
為救同是知青的好兄弟,我被卷進拖拉機當場死亡。
五年後,我竟然重生回到了他老婆的肚子裏。
而唯一的返城名額也被大隊長家的兒子頂替。
好兄弟還被做局,被汙蔑偷竊,從此成為村裏人人喊打的存在,再也抬不起頭。
他萬念俱灰,正準備帶上老婆跳河自盡。
我在他老婆肚子裏使勁撲騰:
【哥,別跳!我回來了!我知道未來恢複高考的第一道題,保你上大學回城裏!】
【你可不能死啊!我跟村口大槐樹下的土地爺賒了五十斤香油錢才插隊投的胎,你得給我掙工分還債啊!】
站在河邊,一隻腳已經踩進泥裏的好兄弟傻了。
【誰在說話?】
【我!你忘了?你上次偷藏的那倆雞蛋,不是跟隊長說被黃鼠狼叼走了嗎?其實是被我摸走烤著吃了!】
【還有,別再給我燒紅薯幹了,我在底下天天啃,牙都快崩了,我想吃大白兔奶糖!】
......
好兄弟費雲被嚇得一個哆嗦,連忙從水裏退了出來。
他慘白著臉,四下張望,荒蕪的河灘上除了風聲,一個人影都沒有。
【別找了,我在你老婆肚子裏呢!】
我能感覺到他微微發抖的手,慢慢地放到了老婆的小腹上。
“你是......陽陽?”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不敢置信。
【是我,費雲我告訴你,你再敢尋死覓活的,我現在就鬧得嫂子天翻地覆!】
我故意在他老婆的肚子裏滾了一圈,學著以前他教我的流氓語氣。
費雲被我這麼一鬧,先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後眼淚卻流得更凶了。
“陽陽,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
他蹲下身,抱著老婆的肚子嚎啕大哭。
這些年,他在這裏,受盡了委屈。
大隊長的兒子張強搶了他的返城名額,那是他回家的唯一希望。
現在希望破滅,名譽也被毀了,難怪他想不開。
【哭什麼哭!我回來就是給你撐腰的!不就是一個返城名額嗎?】
【哥不要了!我保你上大學,風風光光地回城裏去!】
我這話不是吹牛。
不出半年,恢複高考的消息就會傳遍全國。
費雲止住哭,聲音裏滿是迷茫,“我們這樣的......還能上大學?”
【當然能!你忘了,咱倆可是高中畢業的文化人!比村裏那些睜眼瞎強多了!】
我的話給了他一點信心。
他擦幹眼淚,扶著腰慢慢站起來。
他手撫摸著嫂子肚子:
“可是陽陽,我不知道孩子......”
我知道他在愁什麼。
幾個月前,他病得迷迷糊糊,被村裏的二流子找準了機會,把這個傻子媳婦送到了他房間。
在藥物的作用下,他們有了夫妻之實。
他被那群二流子威脅拿錢,否則就告他侮辱婦女,毀人清白。
他不敢聲張,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發現傻子懷孕後,他萬念俱灰,這才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趕緊表明身份:
【是我,我求了地府的官老爺好久,才插隊到她肚子裏的。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我感覺到費雲的手不抖了,甚至還透出了一絲暖意。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好,陽陽,我聽你的。我們......回家。”
他口中的家,是村裏那間四麵漏風的知青集體宿舍。
雖然簡陋,但起碼是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隻要他不死了,一切就都還有希望。
回去的路上,我還在他肚子裏喋喋不休。
【你得好好吃飯,不然你以後怎麼保護我!】
【還有,你得想辦法給我掙工分,土地爺說了,五十斤香油錢,少一兩都不行!】
【對了,等掙了錢,先給我買幾顆大白兔奶糖,我饞了好幾年了!】
費雲聽著我的念叨,腳步越來越穩,眼神也越來越亮。
這一次,我們要一起把那些欺負過他的人,一個個都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