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軟禁了。
聽雨軒外守滿了侍衛,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但我並不著急。
我讓小桃把院子裏的花草都拔了,種上了蔬菜。
小桃哭著問我為什麼。
我說:“過日子,總得務實點。”
這三天裏,外麵的消息源源不斷地傳進來。
蕭珩為了安撫柳如煙,流水一樣的賞賜送進聽雪堂。
綾羅綢緞,珠寶首飾,甚至還有我當年的嫁妝。
他帶著柳如煙遊湖,騎馬,逛花市。
甚至在早朝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說柳如煙是他的福星。
而那個被他扔掉的虎符,被皇帝收回了。
皇帝不僅沒怪罪他,還賞了他一堆金銀財寶,誇他“不愛江山愛美人”。
蕭珩得意極了。
他以為自己既得了美人,又得了聖寵,簡直是人生贏家。
殊不知,那是皇帝給他的催命符。
第四天晚上,蕭珩來了。
他喝得醉醺醺的,一腳踹開我的房門。
“沈寧,你知錯了嗎?”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裏帶著幾分施舍。
“隻要你肯給如煙磕頭認錯,答應讓她做平妻,本王就原諒你。”
我正在燈下縫補一件舊衣裳。
聞言,我放下針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王爺,你的虎符呢?”
蕭珩皺眉:“提那個做什麼?陛下仁慈,並未怪罪。”
“是嗎?”
我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
夜風灌進來,吹得燭火搖曳。
“王爺是不是忘了,那虎符能調動的,不僅是京郊大營的三萬禁軍。”
“還有北疆那三十萬沈家軍。”
蕭珩臉色一變,酒醒了大半。
“你什麼意思?”
我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意思就是,你把保命的護身符扔了。”
“蕭珩,你以為你能坐穩這個攝政王的位置,是因為你姓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