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好了嗎?你能舍得那個叫蕭景行的?是不是受委屈了?”
薑臨的聲音淡淡的,不帶任何情緒。
“嗯,我想好了,沒受什麼委屈,就是覺得膩了。”
哥哥最疼薑然,要是他知道她剛剛遭遇了什麼,現在還孤零零的待在病房裏,說什麼都不會放過蕭景行,薑然隻好隨便扯了個理由。
“那行,那機票就定在一周之後,給你一周的時間想清楚,如果中間反悔了,可以跟哥哥說。”
“嗯,謝謝哥哥,我不會反悔的。”
掛斷電話後,房間裏陷入了無盡的寂靜,房間外的小護士們的談笑聲刺痛了薑然的耳朵。
“哎,你看到了嗎?蕭總守了江小姐兩天一夜,眼睛都熬紅了,愣是連眼睛都沒合一下,不愧是傳聞中的寵妻狂魔,要是我能遇上這樣的老公該有多好啊。”
“什麼老公啊,那個江小姐不是他的老婆,他真正的老婆在另外的一個病房呢,都進ICU搶救兩次了,蕭景行一次也沒來過。”
“什麼!那他守著這的人不會是......”
“嘖嘖嘖,那他老婆可真慘。”
“我剛剛聽說蕭總去給江小姐買她想吃的灌湯包和徐記甜點,這兩家店一個在城北,一個在城南,我的天呐,這可真寵阿。”
“哎,可憐了蕭夫人啊,要不是她命大,早就死在那場意外裏了,你看蕭總平時裝的多愛多愛,一到關鍵時刻,完全就把糟糠之妻??拋之腦後了。”
兩人的聲音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遠,薑然不禁自嘲一笑。
是啊,她真是可憐,曾經山盟海誓的人,如今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蕭景行提及江柔時,嘴角總帶著淡淡的笑。
江柔做錯報表時,會親自陪她加班到深夜。
還會遷就江柔,吃自己從來不吃的麻辣火鍋。
既然蕭景行的心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那薑然也不是個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那就好聚好散。
薑然打電話給王特助,
“幫我擬定一份離婚協議。”
對麵的人先是愣了一下,但是還是秉持著一貫的原則,冷靜的開口:
“好的,夫人。”
王特助動作很快,離婚協議不久就送到了薑然手上。
薑然毫不遲疑的簽下了名字。
“幫我轉交給蕭景行,讓他把字簽了。”
王特助本想說些什麼,但看薑然果決的樣子,最終將話都吞了回去。
王特助剛離開,薑然的病房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江柔。
“我聽說,你也受傷了,我來看看你。”
江柔此刻就像是一個勝利者炫耀著自己的成績,她慢慢的坐在薑然的病床上。
“不勞煩江小姐費心了,我很好。”
薑然特意加重了後麵半句,笑得一臉的淡然。
她此刻就是不想讓江柔看見自己狼狽的摸樣,輸什麼都不能輸氣勢。
江柔慢慢俯下身,突然用手緊緊扯住薑然的頭發。
薑然被迫靠近江柔。
“真是可惜啊,我絞盡腦汁設計的意外,竟然沒能把你弄死。”
“你還真是命硬啊。”
薑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心臟猛地一跳。
江柔放開了扯著薑然的手,動作輕柔地幫她整理頭發,又換上了之前可憐小白花的樣子。
“姐姐,你知道嗎?我本來真的隻是想要錢的,可當我看見你憑借救命恩人頭銜過得這麼好的時候,我嫉妒得發狂。”
“憑什麼?當時明明是我拚了半條命才把他救上來,到頭來和他結婚的人卻是你,你什麼都沒做,就能享受到景行的愛,和他無盡的財富。”
“而我呢?我卻要被我那酒鬼老爹送給大我三十歲的老男人做小三。”
雖然江柔的聲音溫溫柔柔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薑然打開她的手。
“你經曆的一切都不是我造成的,我早就和蕭景行說過,我不是救他的人。”
“怎麼不是你,要是景行哥先遇到的是我,還有你什麼事?”
“你看,就算是他和你結婚了,但他依舊不可自拔的愛上了我。”
江柔說的讓薑然無法反駁,因為她說的是事實,但她還是開口嘲諷回去。
“既然蕭景行這麼愛你,怎麼舍得讓你當小三呢,舍得讓別人戳著你的脊梁骨罵你呢?”
“這跟你酒鬼父親給你找的老男人有什麼區別,你還是改變不了小三的事實啊?”
薑然的眼神毫不掩飾對她的鄙夷。
江柔被氣得攥緊了拳頭,狠狠地剜了薑然一眼,略帶狼狽的離開了。
她剛回到病房,蕭景行就帶著甜點回來了。
江柔立馬紅著眼睛,夾著嗓子委屈巴巴的說道:
“景行哥,我聽說薑然姐也受傷了,就想著去看看她,沒想到她不領情,還罵了我一頓。”
說著江柔就留下兩行清淚。
蕭景行聽到薑然也受傷了,立刻臉色大變。
“薑然怎麼受傷了?她在哪?”
蕭景行立刻衝到護士台詢問薑然的狀況。
當他找到病房的時候,薑然正在給傷口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