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媽在睡覺,你不準碰媽媽!”
傅童童衝過去抱住他的腿,小臉上還掛著淚。
傅靳清像踢垃圾似的把孩子踹出去,童童摔在石頭堆上,手背擦出一大塊血。
幾步衝到床邊掀開被子,一股腐臭味瞬間衝出來,他捂著鼻子罵:
“蘇安月你惡不惡心?弄堆破爛......”
話沒說完,他的臉瞬間慘白,嚇得倒退兩步。
床上哪裏有我?
隻有一副骷髏,胸腔裏的骨頭早就散了架,唯一能認出來的,是我當年被他扯斷的玉鐲碎片,還卡在肋骨縫裏。
我飄在旁邊,心裏竟還存著一絲期待。
傅靳清,看到我的屍體,你會不會後悔?哪怕有一秒的自責?
石頭憤怒看著麵前的男人,忒了一口痰。
“你不是想見小月姐嗎?怎麼樣,現在見到了!”
傅靳清愣了僅僅三秒就搖頭。
“這根本不可能是她,別想拿著假的屍體騙我。”
“晦氣!”
林曼在輪椅上紅了眼眶,“靳清哥哥,姐姐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假死啊......”
他立馬轉身掐住傅童童的脖子,手指越收越緊,孩子的臉漲成紫色,他卻怒吼:
“誰讓你們搞這些鬼把戲?蘇安月躲去哪了?”
“不出來是吧,你不是她兒子嗎?那就替她來受這份罪!”
我瘋了似的撲過去,想把他的手掰開,可我的指尖隻能穿過他的胳膊。
兩個保鏢衝上來,把手臂粗的針頭紮進童童的胳膊。
我的心被狠狠攥住。
傅靳清把疼痛轉移裝置扣在童童頭上,按下按鈕的瞬間,孩子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小臉扭曲得變了形。
林曼卻眼睛一亮,扶著輪椅站起來,在空地上轉了個圈,笑的人畜無害。
“靳清哥哥!我能跳了!”
她每跳一下,童童的身體就抽搐一次。
傅靳清卻看得入迷,還伸手給林曼打拍子。
“曼曼慢點,別累著。”
突然,童童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濺在傅靳清的西裝褲上。
保鏢慌忙喊:“傅總不好了!他的身體堅持不住了!”
“那就加大劑量!”
“讓他閉嘴!別耽誤曼曼排練!”
私人醫生攥著針管聲音發抖:“傅總,剛才的劑量已經是成人的量了,再加的話......”
傅靳清一個眼刀掃過去,醫生被嚇得打了個寒顫,徹底噤了聲。
隨著一管又一管不明液體打進傅星星體內,我跪在地上無力呐喊,雙眼通紅。
卻隻能看到自己親生兒子小小的身體徹底軟下去。
地上的石頭看到這一幕,紅著眼想爬起來,卻被保鏢用警棍狠狠砸在背上,一口血吐在地上。
他嘶吼著:“傅靳清!他是你親生兒子!你會遭天譴的!”
傅靳清立馬開口否認:
“不可能!雖然檢測結果還沒出來,但他不可能是我兒子!”
他心裏認定了,如果蘇安月真懷上自己的孩子,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離開?
傅星星的眼睛艱難地掀開一條縫,微弱的聲音像斷線的風箏:
“媽媽......”
就在這時,秘書舉著親子報告跌撞跑來,聲音都破了音:
“傅總!報告出來了!DNA相似度99.9%”
“傅總......我已經派人查過了夫人這幾年的生活軌跡,可一切都顯示,夫人六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