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自己的恩人被這樣對待,我瘋狂跪下,像往常那樣朝傅靳清磕頭,可他根本聽不到。
我早該記得的。
我活著時候他都不曾對我手下留情,更何況現在。
自從林曼回國後,傅靳清眼裏再也容不下別人。
結婚紀念日,他抱著林曼送的廉價玩偶笑出聲,把我準備了三個月的袖扣扔進垃圾桶。
拍婚紗照時,林曼穿著我的定製婚紗挽著他,他還柔聲哄她:“這件果然更襯你,她穿太俗氣。”
就連我媽送我的遺物,林曼說喜歡,他也毫不猶豫地從我的首飾盒裏搶過去。
“曼曼戴著好看,你留著也是浪費”。
我不是沒反抗過,可每次剛開口,他就會掐著我的手腕冷笑: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曼曼爭?”
最刺骨的是六年前那個雨夜。
隻因林曼說想上世界舞台跳舞。
傅靳清竟直接把我拖進實驗室,不顧我隆起的小腹,強行將十厘米粗的針頭紮進我手背。
疼痛席卷全身時,我聽見他對林曼說:“別怕,疼都讓她替你受了,你隻管好好跳舞。”
可他不知道,林曼知道疼痛會轉移到我身上,故意選最難的旋轉動作,做出了人類不可能完成的跳躍!
我的腳踝被硬生生擰成反折的角度,手腕的骨頭戳破皮膚!
我痛的慘叫,傅靳清卻嫌我叫得難聽,讓保鏢把我送去後山。
是石頭把我救出來。
他用我手機給傅靳清打電話要錢,卻被狠狠奚落。
“蘇安月你別裝了,我就不信曼曼跳舞還能把你給跳死了?”
“我就知道你嫉妒心強,愛針對曼曼!”
後來林曼拿了冠軍,傅靳清花十億給她撒了三天三夜的玫瑰花瓣,整個A市都飄著香。
而我躺在石頭家的破床上,腳骨在半夜徹底斷裂,疼得我咬碎了牙,眼睛都沒閉上
活活痛死!
想到這些,我摸向胸口,明明早就沒有心了,為什麼還像被刀割一樣疼?
林曼突然捂著腿嚶嚀一聲,臉上滿是痛苦。
傅靳清心被揪起來,瘋了似的翻遍破爛不堪的屋子。
地下室的門被踹開時,他一眼就看到床上躺了個人,臉上浮現了然。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死,裝什麼裝,趕緊給我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