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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經來不及了。
靈台內原本一片死寂,隨即爆發出更大的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驚恐地在癲狂的章母和麵無人色的章雅之間來回掃視。
甚至有人開始錄視頻。
就在這時,霍凜一把撐住了搖搖欲墜章雅。
語氣沉重而急促:
“小雅,聽著。伯母現在精神失常了,說的都是瘋話。”
“現在這麼多人聽到了,有些人還偷錄了視頻。如果有人生事報警,警方一定會介入調查。到時候不僅伯母完了,你也會被反複盤問。章家就徹底毀了!”
章雅被霍凜的話震住,抓著他的衣服瑟瑟發抖。
“那......那怎麼辦?霍凜,我好怕。”
霍凜眼裏閃過一絲冷漠的光,語氣卻愈發沉穩:
“隻有一個辦法,強製送伯母去精神病院。”
“你必須對外統一口徑,說伯母是因為伯父突然去世,打擊過大。出現了嚴重的精神分裂和妄想症。這是保護她,也是保護你的唯一辦法。明白嗎?”
六神無主的章雅早就失去了判斷力,全身心地依賴起了霍凜。
流著淚拚命點頭:
“好!”
章雅在霍凜的“引導”下,顫抖著在入院協議上簽了字。
幾名穿著製服,身形彪悍的“工作人員”上前,不客氣地一左一右架起仍然在癲狂哭喊、掙紮的章母。
“放開我!”
“小雅,我沒病。我是你媽啊!你說句話,他們要害我!”
“我不要去!小雅,別讓他們帶走我!”
章母嘶吼著,黑色的高跟鞋被蹬踹地摔在地上,被生生拖離了靈堂。
毫無尊嚴。
我飄了出去。
看到來接人的車,根本不是什麼醫院的車,隻是一輛不起眼的黑色麵包車。章母被粗暴地塞進後座,掙紮不過兩下。
副駕駛上,一個臉色冷眼的男人抬手就是幾巴掌。
啪!啪!啪!
“老實點!你個殺人犯!”
章母被打得歪倒在座位上,隻剩下驚恐的嗚咽。
男人麵無表情地掏出手機,彙報道:
【霍總,人已接到。按您吩咐,好好“照顧”!】
等我飄回靈堂的時候,賓客已經走完了。
一場本該莊嚴肅穆的葬禮,變成了一場極其難堪的鬧劇。
章雅又驚又氣,直接一頭昏死過去。
但這一次,霍凜沒扶。
冷眼看著。
然後用鞋尖嫌棄地、輕蔑地撥了撥章雅癱軟的身體。毫不掩飾地厭棄道:
“潑醒她。”
一盆冰水潑在章雅的身上。
章雅在刺骨的寒冷中驚醒。
“咳......咳咳。”
“霍凜,你怎麼......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
霍凜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俯身看向她:
“什麼為什麼。”
“就是不想跟你演下去了而已。”
章雅下意識聲音發抖:
“演?是因為章家倒了,你覺得我沒用了嗎?”
“霍凜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
霍凜怒斥一聲,直接打斷了章雅的話:
“夠了,你有什麼資格提‘愛’!那棟別墅裏,從來就沒有知知的任何一張相片。所有屬於她的東西,都被我三年前處理好了,幹幹淨淨,一片不留。”
“你故意讓我看到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在試探我。”
霍凜向前一步,無形的壓迫感幾乎讓章雅窒息。
“你不是問我,她是誰嗎?”
“現在,我告訴你答案。”
霍凜的目光投向空氣,徹底露出了剝去偽裝,露出殘忍的本來麵目。
“她叫阮知知,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
“三年前,城西廢棄工廠,她被你推下墜樓。你媽為了殺人滅跡,又派人碎屍,將她的屍體剁成了二十八塊。你爸做主,偷偷砌進了翻新的工廠建築裏。”
我就飄在空中。
冷眼看著章雅因為極度恐懼而顫抖,連眼淚都不敢流。
霍凜掐著章雅的脖子,眼裏燃燒著滔天的恨意。
“我娶你,就是為了離你這個凶手近一點。再近一點,近到......”
“我可以慢慢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