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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霍,還好有你在。”
“不然她爸爸一倒,外麵那些壞人不知道要怎麼報複我們章家!”
章母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拉著霍凜的手,說道。
霍凜神情悲戚,緊緊回握住章母的手。
“有我在,輪不到外麵欺負章家。”
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上麵寫著“吾妻親啟”,交給了章母。
“這是我在伯父書房裏‘偶然’發現的。應該是爸留給您的。”
“您要不要......等情緒穩定些再看?”
說完,霍凜就走了。
章母顫抖著手撕開了信封。
那封信是假的,我親眼看著霍凜偽造的。他好像模仿了很久章父的字跡,指尖都帶著厚重的繭。
一字一句寫下的時候,我突然湧出一股酸楚和悲哀。
我模糊地感覺到,記憶的霍凜應該不是這樣的。
他應該是清風霽月,明媚張揚的朗朗少年
而不是為了我,一個全然不記得他的我,已經死了三年的我。
變成現在這樣。
扭曲陰騭,手段狠辣,近乎瘋魔的惡魔。
霍凜,你該好好活著啊。
章母看完信回來的時候,神情已經開始恍惚了。
霍凜佯裝體貼地上前攙扶,默默地在章母耳邊低語。字字誅心:
“伯母,伯父信裏說的都是真的,對嗎?”
“是你,自作聰明,和章雅一起殺了阮知知。是你,把章雅養成了和你一樣,隻會殺人解決問題的廢物。章家讓人捏住了把柄,翻不了身了。”
“章家就是毀在你手裏,他到死都不會原諒你。”
章母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目光死死地盯著丈夫的遺像。
喃喃道:
“我不是!我沒想害死阮知知。”
“她就是一個孤兒,死了就死了。都三年了,不會被人......”
霍凜死死摁住他,聲音如毒舌吐信:
“不會嗎?”
“阮知知當年墜樓而死後,屍體被你們派人剁成了二十八塊。一塊塊砌進水泥裏。聽說最近那棟建築翻修,可能挖出來了。”
“被人發現了,章家可就完蛋了。你說,你會不會也被剁成二十......”
霍凜的話還沒說完。
章母猛然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尖嘯,猛地推開霍凜。
徹底瘋了。
她撲向章父的靈堂,尖叫、大笑、陷入徹底的癲狂,嘴裏反複喊著:
“我不是故意的!老章,我都是為了小雅。”
“誰讓那個賤女人占著霍凜,殺了她。我女兒才能上位!我要摔死她!砍死她!”
章母又抓住一旁章雅的手,瑟瑟發抖地哭求道:
“別來找我了,我都把你砌在水泥了。”
“阮知知,你都被殺了。不投胎轉世,為什麼要來為難我!別再勒索章家了,章家已經沒錢了!”
章雅原本隻是沉浸在章父去世的悲痛中,聽到章母這幾句話,整個人都嚇傻了。
一把摁住母親,脫口而出道:
“媽!你胡說什麼,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