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做了個噩夢。
夢裏那些人不停的撕扯著我的衣服。
“滾開,不要碰我!”
我哭喊著亂揮亂打。
卻沒想到手碰到了一個溫涼的東西。
睜開眼,江弦清的俊臉上赫然是一個巴掌印。
但他這次卻罕見的沒有因為我的觸碰生氣。
反而臉色難看的開口解釋:
“鐲子已經找到了,是傭人不小心收起來了。”
我看著他,突然笑了幾聲。
江弦清抬起眼,目光從我的眼淚上頓了頓。
港城人都說江家二少從小心思深沉,我不信左泱泱這種低劣的手段他會看不出來。
“辛窈,我大哥不在了,泱泱她回到江家自然會沒有安全感。”
“傭人我已經開除了,這件事就此翻篇。”
江弦清輕飄飄幾句話,就把這件事定了性。
我麻木的偏過頭,本來也沒對他抱有希望。
“江弦清,我不愛你了。”
“以後,你要愛誰就去愛誰吧。”
氣氛霎時凝固。
沉默良久後,江弦清突然嗤了一聲。
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隻留下一句:“江家的二太太,隻能是你。”
江弦清完全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也不怪他不信。
自從我少時對他一見鐘情後,便恬不知恥的追在他身後許多年。
結婚那天,我們沒有領證,甚至連誓詞也沒有。
港媒都笑話我,是永遠趕不走的倒貼貨。
也許我早就該聽爸媽的,不踏入江家這個是非之地。
為了不讓爸媽擔心,我思來想去,最終聯係了那個塵封的號碼。
“我後悔了。你說的話,還作數嗎?”
退燒後,我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卻不料剛出房門,就被傭人攔住。
“二太太,大太太說了,江家夜間不允許有人亂走動。”
我嘗試推了幾次,卻發現他們鐵了心不讓我走。
氣氛僵持時,我的手機突然不要命的響了起來。
看到簡訊那一刻,我一巴掌扇在傭人臉上。
“滾開!”
我匆匆下了樓,連行李都沒拿。
卻不料剛走到大門,卻發現大門緊鎖。
“開門!讓我走!”
我目眥欲裂的瞪著管家,以至於左泱泱什麼時候來了都沒注意。
“吵什麼?”
她緩緩走下樓梯:“弟妹,弦清既然把管家權交給了我,入夜不能出門便是規矩。”
我沒管她說什麼,衝上去一把扯過她:“把門打開,我父母出了車禍,醫院急需要家屬簽字!”
左泱泱不為所動,反而幸災樂禍的笑了笑。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就算你爸媽死了也不能破壞江家的規矩,再說了,誰知道這是不是你亂編的借口?”
我氣的渾身發抖。
左泱泱又話鋒一轉:“不過我這人心軟,最受不了別人跪下來求我。”
手機仍舊不停的響。
我腦子一片空白,兩腿一彎跪了下來。
“求求你把門打開!”
左泱泱嗤了一聲,讓人去找鑰匙。
“大太太,鑰匙剛剛一不留神被富貴吃進去了。”
傭人抱來一條狗。
左泱泱狀似驚訝的捂著嘴,勾起滿是惡意的笑:“那真是太可惜了,看來老天都不幫你。”
我渾身的氣血直衝腦門,站起來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緊急著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朝狗衝了過去。
“賤人,我爸媽要是出事,我要你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