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醒來。
我已經身處熟悉的靜室。
這裏是江弦清靜修的地方。
也是過去這五年,我每次被懲罰的地方。
江弦清每說一次我身上不幹淨。
江家族老都會讓我來這裏罰跪。
他輕飄飄的幾個字。
我便要被罰跪三天三夜。
九十九次,三百個日夜。
因為跪多了,我的半月板出現了嚴重的損傷,再也無法恢複正常。
想到這,我硬生生笑出了眼淚。
因為就在前幾天,我撞破江弦清和左泱泱的那晚。
親耳聽到他說:
“泱泱,你不必對辛窈愧疚。”
“我若不推她出來,那些老家夥定會發現被邪祟纏身的人是你。我怎麼舍得讓你受苦。”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他不愛我,卻一直不肯離婚。
因為我和左泱泱同月同日生。
我若走了,誰替他心尖尖上的人受罰。
看著那疊我用血抄出來的經書,我強撐著站起來,三兩下撕了個稀爛。
高燒燒的人意誌模糊,但跪了五年,到現在我已經不想跪了。
剛扶著東西站穩。
靜室的門突然打開。
刺眼的光照的人睜不開眼,江弦清陰鷙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你把泱泱的鐲子拿去哪了?!”
我因太過虛弱說不出話。
江弦清沒了耐心,一把將我拽了出去。
左泱泱正坐在廳內捂著臉哭。
她一見到我,瞬間撲過來跪下哀求:
“弟妹,我求求你把鐲子還給我好不好?那是我母親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隻要你把鐲子還給我,我可以立刻離開江家,絕不在這礙你的眼!”
我本就站不穩,被她一撞,兩個人都倒在地上。
江弦清將左泱泱抱起來,心疼的擦去她眼角的淚。
這時,去搜房間的傭人剛好回來。
“二少,沒有找到大太太的鐲子。”
江弦清眯了眯眼:“搜身!”
“找不到就把她扒光了搜!”
這下所有人都呆住了。
但看著江弦清的表情,管家還是硬著頭皮招呼人湧了上來。
“滾開,別碰我!我沒拿她的東西!”
我支起力氣掙紮,卻還是被三兩下撕爛了衣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眼見他們朝著我最後的那幾片布料襲來,我害怕的尖叫著:
“江弦清,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這樣還不如讓我去死!”
見那些傭人都眼冒精光的盯著我露出來的肌膚。
江弦清終於有了反應。
“弦清,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要是找不到,我也不活了。”
左泱泱抽泣著開口。
江弦清最終還是移開了眼,什麼也沒說。
最後的遮羞布被撕下時,樓上的傭人突然舉著一個木盒喊道:
“二少,大太太,找到玉鐲了!”
我再也撐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軟軟的癱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