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婚五年,我從未和佛子老公同房過。
隻因新婚夜,他說我身上不幹淨,同房會損傷江家氣運。
我便將自己洗得差點掉了一層皮。
可後來我才知道。
他口中的不幹淨,是指我不祥會影響他的磁場。
因為他的話,我被江家人嫌棄了五年,而港城關於我不詳的謠言從沒斷過。
這五年,我齋戒吃素,日日以血抄經。
可江弦清依然不肯碰我分毫。
我一次衝動,將自己脫光爬上他的床,勾引他破了戒。
沒想到他醒來後勃然大怒,將我扔了出去。
“辛窈,你下賤也要有個程度。”
我被他壓在雪地跪了一天一夜。
那時我信了港城人所說的,也許這輩子都沒人能讓這位佛子動心。
直到大哥病逝那年,江弦清的寡嫂被接回國內。
我親眼看到向來清心寡欲的男人,克製的親吻女人的腳背。
那一刻,我突然都明白了。
......
“江弦清,離婚吧。”
花廳內的氣氛凝滯了一瞬。
傭人都停下來手裏的事,錯愕的打量著我。
唯有主坐的男人眉眼淡淡,半晌後才施舍般掃了我一眼。
江弦清沒有說話。
那雙清冷深邃的眸子沒有一絲情緒。
他把玩著手裏的佛珠,另一邊的管家已經熟練的遞上了支票。
江弦清看也沒看就簽下一串巨額的數字。
紙張飄落在地,他譏諷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辛窈,我沒空陪你玩這些無聊的遊戲。”
“拿了錢就滾。”
這五年,我因為江弦清的冷淡態度鬧過許多次。
可他每次都是這幅不鹹不淡的樣子。
好像我們是這個世上最陌生的人。
為了激起他的情緒,每次不歡而散後,我索性就開口要錢。
無論多少,他都會利落的簽支票。
金額越多。
他的厭惡也越來越深。
“大嫂既然已經回來,江家的管家大權,你也讓出來吧。”
聽到左泱泱的名字,我心底漏了一拍。
前天晚上,男人情動又克製的模樣還曆曆在目。
我難堪的站在原地。
看著那紙離婚協議,突然自嘲了一聲。
當初嫁給江弦清本就是我強求來的。
連領證也沒有。
還需要什麼離婚協議。
“江弦清。”
我直視著他。
哪怕萬般控製,心裏的苦澀依舊忍不住蔓延。
“你想給左泱泱管家大權,究竟是因為她是大嫂,還是你心裏早就把她當成了你的老婆?”
這話一出,整個廳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傭人們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
江弦清終於正眼看了我。
隻是那雙幽深的眸子裏滿是危險和警告。
“辛窈,注意你的言辭。”
“大嫂不是你能開玩笑的人。”
他難得外露的情緒,卻瞬間點燃了我心裏的怒火。
五年的隱忍頃刻間爆發。
我從包裏拿出一疊照片,揚手一灑。
“我老公和寡嫂亂倫,你還讓我注意言辭?江弦清,你們既然不要臉,那就讓大家都來好好看看!”
各種姿勢的床照洋洋灑灑。
江弦清怒極反笑:“辛窈,你很好。”
說完,他擺了擺手。
“二太太中邪了,把她拖出去清醒清醒。”
一擁而上的報保鏢不顧我的掙紮,將我拉出了院外。
幾桶狗血迎麵潑來,濃重的血腥味差點讓我吐出來。
“二太太,得罪了。”
保鏢說完就毫不留情的把我扔進了池子裏。
寒冬臘月,池子表麵早就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碎裂的冰片劃破了我的皮膚,混著腥臭的狗血,又疼又滲人。
我不顧形象的手腳並用爬上了岸邊。
卻沒想到剛上去,又被人摁了回去。
“二少說了,二太太中邪的厲害,一次兩次起不了作用。”
我被反複摁進水裏。
直到意識模糊,才被撈了出來。
我趴在地上反複吐著嗆出的水,狼狽的樣子惹的圍觀的傭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昏迷前,我強撐著看向屋內。
江弦清沒有看過這裏一眼。
他正低下頭一張張的撿那些照片。
哪怕隻是對著左泱泱的照片,他眼底的柔情都是我從來沒見過的。
我發抖的蜷縮著身體,徹底明白自己是有多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