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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媽媽看見的話。

我轉過頭，卻發現媽媽和顧淼沒有一個人看電視。

低下頭，眼神有些黯然。

這時，媽媽接到小姑的電話。

“嫂子，你看一下電視，正在播的那條項鏈我怎麼覺得這麼眼熟呢？”

“那分明就是小鳶的那條！”

媽媽下意識抬頭，電視畫麵剛好切走。

她皺了皺眉，也不是很在意，反而有些不耐煩。

“這次又是什麼？顧鳶聯合旁人欺騙我，都找到你那裏去了？”

“我很早就說過了，我和她沒什麼關係，就算死了，我也不會多看一眼，那是你們顧家人，與我無關。”

“嫂子你......”

小姑歎息一聲，“這麼多年了，即使小鳶有錯，她當時也隻是個孩子。”

媽媽沉默片刻，更加冷漠的語調傳出。

“她可不無辜，要不是他，阿山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死了！”

那邊沉默了一下。

“可是我打不通小鳶的電話了。”

媽媽擰了擰眉，溫柔看著吃蛋糕的顧淼，隨即嗤笑一聲。

帶著厭煩。

“那就是玩失蹤，今天是她們生日，用這招爭寵而已。”

“不用管她。”

我手指死死攥緊，很疼很疼。

卻不及心頭的十分之一。

一刻鐘後。

無人的街道上，天空飄著鵝毛大雪。

我以為鬼魂感覺不到寒冷。

可此時此刻，為何仍然遍體生寒。

我想，白衣大人所說的執念，就是我沒能告訴她當年的真相。

告訴她，爸爸離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也不是害人精。

正想著，身邊轟的一聲。

一道聲音在耳邊炸響，嚇了我一跳。

“要回到塵世間嗎？去解開夙願，輪回轉世。”

我瞪大眼睛。

“你是說，我還能回去？”

他點點頭，“可以，不過隻有24小時，時間到了就消散了。”

我抿了抿唇。

“好！我要回去！”

他伸出手打了個響指。

瞬間，一陣刺骨的寒風撲麵而來。

我轉過身，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呆若木雞。

竟然真的回來了！

我衝到媽媽家，下意識輸入密碼。

「密碼錯誤。」

我激動的心情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下，熄滅個徹底。

從生病後我再也沒回來過。

竟然不知道，家門的密碼都已經換了。

我吸了吸鼻子，將胸腔的酸澀狠狠壓下。

隻能敲門。

“誰啊？”

一陣腳步聲後，大門被打開，媽媽臉色驟然沉下來。

“你怎麼來了？”

她看著我，冷笑一聲。

“不是得漸凍症了嗎？不是失蹤了嗎？不是墜樓了嗎？”

“顧鳶，你嘴裏到底有沒有一句真話？”

“我就知道，從小到大，你就是個品行敗劣的人！”

我心頭一緊。

盡管拚命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告訴自己是媽媽誤會了。

告訴自己這次回來的目的。

可是聽著她的話，看著她毫不遮掩的厭惡眼神。

心還是一寸寸地裂開，絞著痛。

我深吸一口氣。

“媽，我這次來隻是想告訴你，當年車禍的時候，我們本來可以避免。”

“是顧淼，她非要......”

“姐姐？”

顧淼走了出來，打斷了我的話。

她越過媽媽走到我麵前。

“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來，我們吃蛋糕。”

她拉著我走進屋，一副好妹妹的樣子。

如果，不是越來越收緊的，掐著我的手指的話。

我還真以為她會歡迎我。

媽媽冷眼看著我，倒也沒拒絕。

隻是轉身冷冷留下一句。

“吃完趕緊滾，這裏不歡迎你，你爸也不想見到你。”

我抿了抿泛白的唇，喉嚨幹澀到有些疼痛。

見媽媽關上門。

顧淼瞬間鬆開我的手，滿目冷漠。

“姐姐，你想要說什麼？”

我和她對峙著，眼中帶了恨。

“告訴媽媽，當年車禍，分明是你搶奪爸爸的方向盤，我們才會被大貨車撞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