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周前,我還是國內頂尖設計大師顧遠山最得意的關門弟子,內定的工作室接班人。
而現在,我就成了一個被他當眾逐出師門、並動用人脈在整個行業封殺的叛徒。
隻因為,他找到了他“真正的繆斯”
——林菲菲。
今天,是我搬出工作室的最後期限。
我默默收拾好我的畫稿和工具,拖著行李箱準備離開。
林菲菲卻攔在了門口,雙手抱胸,姿態高傲。
“站住,老師的東西,你一樣都不許帶走。”
她說著,粗暴地打開我的行李箱,把我多年積攢的設計手稿、獲獎證書、甚至是我自己買的專業書籍和攢有我積蓄的存折,全都蠻橫地倒了出來。
地上,隻剩下幾件換洗的衣服。
“存折裏的錢是我自己一筆筆存的,你憑什麼不讓我帶走?”我反問道。
“你是靠著老師的勢才起來的,本身根本沒什麼才華,憑什麼要讓你帶走?”
我看向不遠處的沙發,我的恩師顧遠山就坐在那裏,冷眼旁觀,一言不發。
曾經最照顧我的師兄沈言,此刻正殷勤地給林菲菲遞水,仿佛根本沒看見我。
屈辱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
我蹲下身,默默地把衣服塞回箱子,把存折甩在一邊,然後站起來,最後看了他們一眼。
暫時留給他們又怎樣,反正他們也取不出來。
我住進了閨蜜薑淼家。
薑淼一邊幫我鋪床,一邊安慰我:
“沒事,晚晚,住我這兒挺好的。那什麼破工作室,不待也罷!”
我知道,這隻是暫時的。
薑淼總說我單純,可她不知道,被從雲端拽入泥潭的人,怎麼可能還單純得起來。
我的心裏憋著一團火,我要讓顧遠山和林菲菲後悔。
在蘋果店偶遇傅承硯,對我來說,或許是轉機。
他剛從國外回來,還沒被這個圈子的汙濁浸染。
感謝我這張還算不錯的臉,和我多年的一些積累。
這是我現在唯一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