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躺在冰冷的產床上,因大出血而意識模糊,醫生焦急地呼喊著需要輸血和繳費。
然而,我的丈夫正在隔壁診室,陪著他的情人進行產檢,笑容滿麵。
我的婆婆,非但沒有救我的意思,反而拿走了我最後的十萬救命錢,去給她的小兒子支付婚房首付。
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後,我活了下來,但那個軟弱的我已經死了。
麵對逼迫我放棄房產的協議,看著空蕩蕩的嬰兒車,我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不簽。”
這日子,誰愛過誰過!
我躺在冰冷的產床上。
渾身都在發抖。
汗水浸透了頭發。
視線模糊。
耳邊是醫生焦急的聲音:“血壓下降!快準備輸血!”
可血庫告急。
護士小跑著進來:“家屬呢?產婦需要緊急輸血,費用還沒交!”
我艱難地開口:“我丈夫......在外麵......”
護士欲言又止。
另一個護士低聲說:“我剛才看見她丈夫在隔壁婦產科,陪一個年輕女人做產檢。”
“兩人有說有笑的,那女人肚子都顯懷了。”
我的心臟猛地一縮。
監控儀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醫生大喊:“快聯係家屬!再不來人就危險了!”
我咬著牙。
努力不讓自己暈過去。
腦海裏閃過三個月前的畫麵。
我在丈夫手機裏看到一條曖昧短信。
他慌張地解釋是同事開玩笑。
婆婆在一旁幫腔:“男人在外應酬多,你別小題大做。”
那時我已經懷孕七個月。
為了孩子。
我選擇隱忍。
現在想來。
真是可笑。
護士又跑進來:“產婦的母親來了嗎?剛接到通知,您母親正在趕來的路上。”
我搖頭:“我媽在鄉下,來不及......”
話音未落。
婆婆推門而入。
手裏拿著我的銀行卡。
“錢我取出來了。”
她麵無表情:“你小叔子要買房,首付還差十萬。”
我瞪大眼睛:“媽,那是我的救命錢!”
她冷笑:“什麼救命錢?生個孩子能花多少錢?我們當年在地裏都能生。”
監控儀再次報警。
醫生急了:“家屬快去繳費!產婦需要立即手術!”
婆婆撇嘴:“生個丫頭片子,值得花這麼多錢?”
她轉身就走。
甚至沒有看我一眼。
手術室的燈亮了。
麻藥注入體內。
我閉上眼。
淚水從眼角滑落。
想起結婚那天。
丈夫跪在我父母麵前發誓:“我會一輩子對安安好。”
婆婆拉著我的手:“以後你就是我親閨女。”
多諷刺。
手術很順利。
我活了下來。
但心已經死了。
護士推我回病房時。
在走廊遇見了丈夫。
他扶著那個年輕女人。
女人肚子隆起。
臉上帶著幸福的笑。
丈夫看見我。
眼神閃爍。
快步拉著女人離開。
甚至沒有問一句我的情況。
回到空蕩蕩的病房。
我看著窗外。
天空灰蒙蒙的。
像我的心。
護士送來賬單:“您還欠醫院三萬塊。”
我接過賬單。
手在發抖。
這筆錢。
原本是我攢下來準備給孩子買保險的。
現在。
卻成了我的救命錢。
婆婆突然又出現在病房。
“既然沒事了,就趕緊出院。”
她把一張紙扔在床上:“把這字簽了。”
我拿起一看。
竟是放棄房產共有權的協議。
“什麼意思?”
我聲音沙啞。
婆婆冷笑:“我兒子說了,這房子是他婚前買的,跟你沒關係。”
我攥緊床單。
指甲陷進肉裏。
“這房子是我們婚後一起還的貸款。”
“那又怎樣?”
婆婆抬高音量:“你吃我兒子的,住我兒子的,還想分房子?”
病房外有人探頭。
她立刻換上一副哭腔:“我兒子命苦啊,娶了個不會生兒子的......”
我閉上眼。
深吸一口氣。
再睜開時。
眼神已經變了。
“這字,我不會簽。”
婆婆愣住。
似乎沒想到我會反抗。
我看著她。
一字一句:“從今天起,這日子,誰愛過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