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禮前一周,楚雲歸在律所等來了未婚夫的金絲雀。
對麵女孩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滿不屑。
“你就是景雲的未婚妻?果然是個老女人,怪不得提到娶你,他那麼不情願。”
“這是一份贈與協議,景雲非要給我買一棟樓,楚律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協議上賀景雲的簽名,刺痛著楚雲歸的雙眼。
但她沒有露出蘇星晚想象中的狼狽。
因為在她之前,楚雲歸已經見到過同樣的三十三份協議書。
律所門被人打開,賀景雲把一張帶有補償意味的支票放在她的麵前。
“小丫頭年紀小,需要點安全感,這是報酬。”
見楚雲歸收起支票,賀景雲嘴角也掛起一抹嗤笑。
離開前還提醒她不要忘記一周後的婚禮。
楚雲歸麵無表情,輕聲開口。
“不去了,那天我也要結婚。”
....
賀景雲已經摟著蘇星晚出門,並沒有聽到楚雲歸這句低語。
誰都知道她給賀景雲當了五年舔狗。
光是幫忙哄金絲雀的事都做了三十三次。
楚雲歸,看了看時間,也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一輛黑色的賓利從不遠處疾馳而過,剮蹭中她摔倒在地。
掌心和腳踝都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米色的西裝也被迸濺上很多泥點。
司機搖下車窗,帶著遲疑的語氣開口,“賀總,是楚小姐,她好像受傷了。”
聞言楚雲歸抬起頭,透過車窗正看到賀景雲把蘇星晚圈在懷裏。
賀景雲抬起深邃的眼眸,看向努力起身的楚雲歸,臉上沒有一絲動容。
“多大的人了,站在車前礙事做什麼。”
楚雲歸張口想解釋,車裏又傳來蘇星晚嬌俏的驚呼。
“景雲!你竟然買到了我喜歡的演唱會門票!超級難買的!”
賀景雲冰冷的表情出現一絲裂縫,轉過頭時聲音溫柔的仿佛能吹開寒意。
“你喜歡就好。”
說完頭也沒回,看向司機。
“演唱會要開始了,我們先走。”
“可是楚小姐的傷...”
司機還沒說話就被賀景雲不悅的打斷,“做好你自己本職工作就好,她那麼大人了,沒有那麼嬌氣!”
汽車的尾氣迷住了楚雲歸的雙眼,心裏的痛意瞬間蓋過了傷口的疼痛。
她從小就暗戀賀景雲。
五年前,賀景雲出了意外昏迷不醒,賀家需要人衝喜,她自告奮勇。
兩人也曾有過一段甜蜜的時光,原以為她會得償所願。
但不出兩年賀景雲就故態複萌。
楚雲歸也曾哭過,鬧過,但每次賀景雲都隻是拿出一張支票放在她麵前。
“聽話雲歸,你家裏現在正需要賀氏注資,離了我你還去哪裏找金主?”
“而且男人沒有不玩的,等我玩夠了自然還會回家,相應的體麵我也會給你,守好你自己的本分。”
也是那時她才知道,在賀景雲心中她不過和那些貪圖金錢的女人一樣。
律所的窗戶是打開的,同事們正在賭她這次會為賀景雲退步到什麼地步。
楚雲歸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來。
她們不知道,剛剛她說的要結婚並不是氣話。
早在三天前,她就答應了賀景雲小叔的求婚。
既然在賀景雲心中她是貪圖金錢的人,那她就遂了他的心。
處理好傷口後,回到家後已經是深夜。
外麵的雨下的越來越大,楚雲歸才勉強有了睡意。
給賀景雲獨特設置的鈴聲又響了起來。
“雲歸,趕緊去買一份胃藥送到粵東會館,十分鐘內,我要見到你。”
不等楚雲歸回答,對麵就掛了電話。
楚雲歸很想坐視不理,但想到他語氣的急切,還是咬咬牙起身。
五年的感情,她也想要一個結果。
會館包廂門被推開時,喧鬧的音樂戛然而止。
楚雲歸擔憂的視線在屋裏掃了一圈。
卻發現賀景雲靠在沙發上,指尖夾著煙,半點不適的樣子都沒有。
還是蘇星晚指著一旁坐著的人,笑著開口。
“這局是景雲贏了吧,誰輸了趕緊喝酒,我就說你們別和景雲比誰的舔狗來的快。”
“你們那些舔狗加起來也比不過雲歸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