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多種可能性都迅速在薑時安腦海中過了一遍。
她千想萬想,沒想到兩人居然在做這等齷齪事。
溫晏山坐在椅子上,紀芷若則是兩腿分開跨坐上去,纖細手腕交纏勾住溫晏山的脖子,衣服意亂情迷的掛在肩頭。
動情時,溫晏山眉頭微蹙,寬大的手掌穩住紀芷若的腰。
紀芷若麵色潮紅,躲在溫晏山懷中嚶嚀。
薑時安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握著門把手的指尖泛白,她竟然不知道溫晏山還有這樣一麵。
和他平時大相徑庭。
溫晏山這人很古板,在外人麵前如此,在床上亦如此。
薑時安以為他是性冷淡,特地命人找過秘藥。
原來他不是......隻是沒遇到能令他動情的人而已。
聽到動靜,紀芷若腰身一緊,溫晏山悶聲道:“芷若,你怎麼了?”
他循著紀芷若眼神的方向看去,卻什麼都沒有。
薑時安走了。
任何人都從她身上看不出情緒。
“時安,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慘白?”
“是倉庫有什麼東西嚇到你了嗎?別怕,我們這麼多人在呢......”
無論他們問什麼,薑時安始終沒說過話。
連她要宣布的事也拋之腦後。
半小時後宴會散場,溫晏山上樓,闖入薑時安的臥室。
薑時安早就猜到他會來,幹脆坐在床上等他。
“是你讓你那些朋友拍照的?”
方才薑時安默不作聲的上樓時,朋友們以為倉庫有東西嚇到了她,正準備替薑時安報仇時,沒曾想卻撞到令人不堪的一幕。
溫晏山當即失態:“不準拍!誰敢讓照片傳出去,我溫晏山發誓,一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聲音大到樓上的薑時安也聽到了。
他僅用半個小時,解決完所有來賓,安撫好紀芷若的情緒後才上樓。
等了許久,薑時安隻等到一句質問。
她輕笑了聲,從抽屜拿出一封合同:“你還記得這個嗎?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和我父母簽訂的協議。”
婚禮那天他來薑家接時安,並當著薑家二老的麵發誓:“我溫晏山發誓,以後誰敢動薑時安一根頭發,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往日種種與今日重合,溫晏山卻都忘了。
自從養妹回國後,他就什麼都忘了。
溫晏山擰眉:“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你為什麼讓你的朋友拍芷若,你明明知道她身份的特殊性,還故意欺負她,是麼?”
“薑時安,我沒想到你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毀掉芷若,你和巷子裏的地痞流氓有什麼區別?從前肆意張揚的薑時安去哪兒了?”
這事明明和薑時安沒半分關係,溫晏山卻將所有的錯都歸咎在薑時安身上。
可他忘了,在倉庫和紀芷若偷情的人是他。
“所以你來找我,就為了訓斥我?”
不是。
溫晏山要薑時安給紀芷若道歉。
“我憑什麼道歉?我不可能道歉!”薑時安偏偏和他對著幹:“不僅如此,我還要把你和紀芷若的奸照發到網上,她不是想靠著我出名麼?這下好了,她想都別想。”
薑時安瞪他一眼,轉身便往外走。
“薑時安!”溫晏山攥住她的手腕,薑時安被迫停下,轉身時,她揚起手,重重地給了溫晏山一巴掌。
下一秒,薑時安的腹部傳來刺痛。
沾滿鮮血的水果刀掉在地上,紀芷若擋在溫晏山身前,顫抖道:“我不許你傷害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