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我媽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逼傅言川娶我的那天起。
傅言川就開始討厭我。
他沒有將我賣給這個刀疤臉。
我實在有些意外。
沈依依抽搭著抹著淚:
“言川,你是不是愛上江明月了?”
我的魂體坐在後座,看著傅言傳俊逸的側臉,心裏升起一種隱匿的期待。
我的心跳得很快。
傅言川,他是愛我的,對嗎?
傅言傳冷哼一聲,嘴角帶著一絲嘲弄:
“愛她?”
“這個世界上的女人死光了我都不會愛上她!”
“我隻是覺得我堂堂傅氏集團總裁,被人知道我的夫人跟了一個小混混太丟我的臉了!”
我坐在那裏,宛如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眼淚一下掉下來。
我在期待什麼呢?
傅言川怎麼會愛我呢?
他一直都是恨我的,我怎麼就忘了呢?
我媽是傅家的保姆。
十年前江城地震,我奮不顧身地將傅言川護在了身下。
而我卻被倒塌下來的牆麵砸中了腦袋,從此變成了傻子。
事後傅家給了我媽一大筆錢,讓我媽帶著我離開。
可是一年前傅言川和沈依依的訂婚宴,我媽帶著癡傻的我出現在訂婚現場。
我局促地站在那裏。
看我媽拿著刀架在脖子上,雙目猩紅麵無猙獰。
沈依依哭著跑了,傅言川想去追卻被押了回來。
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傅言川看我的眼神,冷得可以殺人。
當天晚上,傅言川如同野獸將我壓在身下。
“你這個傻子就這麼想嫁我嗎?”
“你媽那麼想讓你做我的女人,那你就好好伺候我,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啊!”
他的動作野蠻又粗暴,凶狠地拆著我的每一根骨頭。
我無助地哭喊廝打,想求他放過我。
可喉頭隻剩嘶啞的嗚咽。
他無視我的絕望和無助,泄憤般一次次狠狠地進入我,把我一寸寸碾成碎片。
我哭著撲進媽媽的懷裏,央求媽媽帶我走。
“媽媽,做新娘一點都不好玩,你帶明月走吧!明月不想在這裏,明月害怕!”
媽媽彎腰哄我:
“明月,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隻要你乖你聽話,你愛傅言川,他會愛上你的。”
我不依,非要跟著媽媽走。
媽媽卻大力將我推開,直到再次見到她,她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我的媽媽得了絕症。
我不知道,媽媽用她的死為我博了一個在她看來最好的前程。
我如願成了傅言川的新娘。
我聽媽媽的話,乖乖聽話,等待著傅言川愛我。
傅言川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當他帶著沈依依回家在床上纏綿時,他要我跪在一旁聽床,我乖乖照做。
他不想看見我,要我滾去地下室帶著,我立馬執行。
可我還是能明顯感受到傅言川對我毫不掩飾的厭惡。
每個夜晚,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耳旁傳來沈依依嬌媚地呻吟。
傅言川溫柔地撫弄著沈依依的頭發,和與我在床上時的粗暴天壤之別。
其實我很想逃,卻隻能跪在那裏。
因為我希望他能愛我。
直到沈依依大聲宣告她有了身孕。
她再也無法忍受我頂著著傅家少夫人身份出現在傅家。
不斷自殘哭訴我搶奪原本屬於她的位置。
傅言川終於下決心要將我“處理”掉。
“言川,沒關係的......”
沈依依委屈地眼淚掉下來。
“大不了,我以後繼續做你的情人,我愛你,隻要你不離開我和孩子,我怎麼都無所謂的......”
傅言川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一臉歉疚地將沈依依抱在懷裏。
“依依,你放心,我愛你,我傅言川這一世唯一的妻子,隻能是你!”
他細細地用嘴唇吻她的額頭,碾過她的眉眼,吻幹沈依依的淚水。
兩人四目相對,忘我地在車裏擁吻起來。
全然忘了,我還在後備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