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駕去漠河看極光路上,老公帶著他的白月光在前座打情罵俏。
腹中絞痛下身突然流血的我,忍不住哭出來。
老公傅言川卻將智力隻有6歲的我塞進了後備箱。
“你個小傻子,姨媽來了都不知道!依依暈血見不到這些!好好在後備箱呆著!”
我被關在黑暗狹小的空間裏,驚慌失措。
我是我媽挾恩逼傅家迎娶的傻子新娘。
十年前一場地震,身為傅家保姆女兒的我將傅家少爺傅言川護在身下。
傅言川毫發無傷,我卻大腦受創智力永遠停留在6歲。
腹中絞痛越來越強烈,我奮力地拍打著後備箱,哀求道:
“老公,我不哭了,我好害怕,我肚子好疼,求你放我出去吧!”
可是震耳的音樂蓋過了我微弱的聲音。
意識模糊間,我聽到傅言川冷漠無比的聲音:
“成天帶著她這個拖油瓶,狗屁膏藥似的,我真的煩死了!我這次一定要這個狗屁膏藥把她丟掉!”
我無聲地流下眼淚。
老公,我再也不讓你心煩了。
......
我蜷縮在封閉的後備箱裏。
手裏握著媽媽送我的玉佛項鏈,眼神越來越渙散。
這是媽媽離開傅家時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媽媽含著淚說:明月,好好在傅家做傅家少奶奶,聽言川的話,他會對你好的。
“終於清淨了!”
“老是嘰嘰喳喳吵吵囔囔,我耳朵都快炸了,一天到晚不讓人消停!”
傅言川好像越說越煩,聲線都拔高了。
大概覺得提我晦氣,他煩悶地歎了一聲氣,沒有再繼續吐槽。
這次傅言川和朋友一起自駕,要帶沈依依去漠河看極光。
我以為他又要讓我一個人在家,沒想到他突然讓我收拾行李一起去。
我高興得跳起來,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媽媽說,這是表達感謝的方式。
傅言川愣了一秒,讓我快點收拾。
我興奮地點頭,興衝衝收拾好東西擠上車。
我以為,他終於不再討厭我。
沒想到,他是想把我這個燙手山芋扔得越遠越好。
封閉狹窄的空間裏,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腹部的絞痛越來越明顯,我癱軟無力地想要摳開後備箱,雙手卻無力地垂下。
我的眼淚忍不住湧了上來。
媽媽,我撐不住了。
讓我來找你吧。
靈魂抽離肉體,我晃晃悠悠竟然來到了後座。
傅言川左手開著車,另一隻手與沈依依十指緊扣。
沈依依側過身,嬌滴滴地開口:
“言川,這次......你真的會舍得把小傻子丟掉嗎?”
提到我,傅言川語氣瞬間變得冰冷:
“我和她結婚本來就是被逼迫的!”
“要不是她短命的媽以死相逼,我根本不會娶她這個傻子!”
他轉頭看向沈依依,聲音驀地柔和下來。
“依依,我愛的一直都是你。你現在肚子裏有了我的孩子,等我安頓好她,我一定讓你風風光光嫁進我傅家!”
我盯著傅言川冷峻的麵容,心裏忍不住一陣酸澀。
我很想告訴他,老公,你可以放心娶沈依依了。
因為我已經死了。
我這個狗皮膏藥,拖油瓶,終於要從你的世界徹底消失了。
車子很快來到了目的地。
傅言川和沈依依下了車,一個刀疤臉麵相凶惡的男人諂媚地迎了上來。
他應該就是傅言川給我物色的新老公。
心裏忍不住酸酸的。
可是很奇怪,傅言川眉頭沒來由地皺了起來:
“不是書香門第嗎?為什麼是這樣的人?”
沈依依連忙解釋:
“書香門第怎麼會看上一個傻子呢?”
“言川,就這還是我到處打聽的呢?你別看他長得醜,但是是個疼媳婦的,你就放心吧!”
看傅言川麵色陰沉,男人搓著手一臉興奮的樣子:
“我的媳婦在哪呢?快讓我瞧瞧啊?”
傅言川朝後備箱方向看了一眼。
要把我交給這個男人了嗎?
看見我死了,傅言川會是什麼表情呢?
傅言川另一個兄弟連忙附和:
“言川,反正你也不喜歡江明月,你管她後麵跟什麼樣的男人呢?”
“把這個麻煩甩掉了最要緊!”
聞言,傅言川暴怒地一把推開對方,指著對方的鼻子:
“我要怎麼做,還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
說著他拉著沈依依就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