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帶到了謝承澤的家裏,
看著這個我上輩子住了很久的房間,我一時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謝承澤無比自然地遞給我水杯,又半扶半架把我按在床上。
我下意識推開他的手:
“你幹什麼?”
謝承澤有點好笑:
“不是我,你今天就要被陳婉那條狗咬死了。”
“那謝謝你,我先回去了。”我準備下床離開。
“你還是在這裏好好休息吧。”
他站在床邊旁邊看我:
“上次我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
我起身要走,“不了謝總,我祝你好運。”
謝承澤在背後叫住我:
“看來你還是沒明白,那我就直說了。阿音,這輩子換了個選擇,你看起來也沒有過的很好。”
這話讓我僵在了原地,原來謝承澤也重生了。
他嗤笑一聲:
“從你阻止明川和老俞合作開始就暴露了。”
“那可是為他量身定製的坑啊,他和他身邊那群草包不可能識破,唯一的變數就是你。”
是啊,如果不是我阻止,謝明川八成會和上輩子一樣,因為和老俞合作賠掉所有的流動資金,被家族放逐。
可謝明川卻怨我阻礙了他一步登天的好機會。
“你難道不想替你、替你的孩子報仇?”
他的聲音帶著蠱惑,一步步走向我。
“我們合作,我給你權力讓你報仇,你隻需要給我子嗣。這對你來說不是難事。”
簡直好笑,我轉身看著他:
“謝承澤,你說我該為哪個孩子報仇?是因為陳婉沒了的孩子,還是上輩子因為你的狠心年幼喪母的八個孩子?”
“你憑什麼覺得我還會和你有瓜葛?”
謝承澤沒了耐心: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這裏待著,待到想明白為止。”
說罷他將房門鎖死,任我怎麼砸也打不開。
手機被收走了,我在房間怎麼也摸索不到有用的工具,
幾近絕望地靠在床邊,突然摸到脖子上的項鏈。
謝明川給我戴上它的時候說:
“如果遇到危險就打開它,我一定會立刻趕到你的身邊。”
我試探著捏了捏,原來吊墜裏藏了一個小型的通訊器,
我急忙朝著通訊器呼喊。
“謝明川、謝明川你能聽到嗎?我被謝承澤關起來了,就在他半山的別墅裏。”
隔了很久才有回應,謝明川似乎喝醉了,
“裴音?怎麼,和你的好情夫在一起沒意思,還要來耍我玩啊。”
我咬緊了下唇,
“謝明川,算我求你,我沒辦法出去,你能不能來救我。”
對麵傳來玻璃摔碎的聲音,
然後就是一聲怒吼:
“今天所有人都看見你被謝承澤抱走了!小婉早說了你們兩個就是不清白!你現在又是演的哪一出?”
通訊器發出聲音越來越微弱。
“用通訊器來耍我,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從頭到尾都是在騙我......”
我剛想解釋,通訊器的燈突然滅了。
可我不能坐以待斃,
謝承澤就是個瘋子,誰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對我做什麼
我狠下心扯下床單包住手,一拳一拳砸向窗戶玻璃。
血一點一點滲了出來,我卻越發冷靜。
窗戶砸開後,我從二樓縱身一躍,在草地上連滾幾圈。
不知跑了多久,
遠處有車燈照過來,我哥終於來了。
他把我輕輕抱上車,駛離這座城市。
我心中默念:
這一次真的再也不見。
通訊器突然斷開,謝明川莫名一陣心慌。
陳婉今天心情大好出門逛街,王姨趁這個時間給謝明川送來信封。
“夫人之前送過來的,讓我交給您。”
看見裏麵的東西,謝明川立馬站了起來。
一份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想到裴音先前的哀求,
謝明川癱坐在地上,對著保鏢們大喊道:
“去把裴音找來,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