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人辦好出院手續,我在家裏靜靜坐了一天。
看著窗外,我突然想起剛買下這棟房子時,
謝明川摟著我站在窗前看煙花,說這是我們幸福的開始。
可這棟充滿我和謝明川幸福回憶的房子已經被陳婉破壞得麵目全非。
當初謝明川執意將掛在門廳裏的婚紗照換成了他和陳婉的情侶寫真,
我給孩子準備的搖籃堆滿了陳婉的購物袋和快遞箱。
就連王姨也被謝明川調去老宅,換成了陳婉選的人。
我將自己的東西扔掉,一點一點收拾孩子的衣服和物件。
可是媽媽留下的玉佩怎麼也找不到。
我正打算下樓問問新來的保姆,房間外傳來小聲的議論。
“也不知道這位謝太太在磨蹭什麼,難道想著先生回來挽留她?”
“怎麼可能,先生把陳小姐放心尖尖上,連上樓都要抱著。她哪點比得上陳小姐?”
“聽說她的孩子都沒了,謝先生不會心疼嗎?”
“那也是替她傷害陳小姐贖罪了。”
我渾身發抖,幾乎要吐了出來,
推開門下樓時,見到陳婉站在樓梯上閉眼享受地聽著那兩個保姆對我的詆毀。
“裴音姐,你收拾好啦?”
我死死盯著那兩個保姆,陳婉走過來拉住我。
“你別生氣呀,她們隻是聽說我之前受傷,替我打抱不平。就像王姨對你一樣。”
“不過等我和明川哥結婚以後,我是不想聽到王姨那些話的。”
“裴音姐你也提醒一下她,再有下次我可不是這麼簡單的懲罰了。”
我心中一急,反手抓住她的胳膊:
“你把王姨怎麼了?”
陳婉的神色突然變得慌亂:
“姐姐你放過我,孩子沒了我也不想的。”
下一秒,陳婉故意拽著我往下倒,我們雙雙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等我緩過神,陳婉已經哭倒在謝明川身上。
“明川哥你別怪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害得你們的孩子沒了。裴音姐對我有氣也是應該的。”
說著她暈了過去。
我艱難起身:
“明川不是這樣,是她拉我才…”
謝明川臉色陰沉看著我,
“你還狡辯,當著我的麵你都敢傷人,不知道背地是多狠毒。”
他抱起陳婉往外走,又命令兩個保姆:
“把裴音關進雜物間,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她走。”
不知過了多久,謝明川一把推開房門,將我往外拽。
“跟我去醫院,就是因為你,小婉體內的毒素又複發了。”
我試圖掙脫他的束縛:
“你又要我做什麼?”
“讓你去贖罪!”
他硬生生把我拖去了醫院。
護士已經準備好針管,謝明川派人把我按在病床上。
我拚命掙紮:
“謝明川你不能這樣,我身體還沒有恢複再抽血我會死的!”
謝明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抽血而已,你別太矯情了。”
“我沒有害陳婉,真的沒有,你去查啊!”
我死死蜷住身體,不讓醫生下針。
他把玉佩懸在我眼前,
“聽保姆說你在找這塊玉佩,你老老實實抽血,不然我也不知道它會在哪裏。”
我雙眼通紅,他明知道這是我媽媽留下的遺物。
“好。”
我輕聲說道,慢慢閉上了眼睛,
“希望你說話算話。”
醫生滿意的點了點頭:
“謝先生你放心,有了這次的新鮮血液再加上之前母體的精血,陳小姐體內的毒素一定能全部清除。”
看著血一股一股往外流,我心裏最後的期待也耗盡了。
最後五天,謝明川,從此我們死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