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送子觀音轉世。
前世,我違背家人勸阻,用好孕體質幫絕嗣的謝承澤誕下八胞胎,
助他奪下繼承權。
可他繼承謝家後,卻怕我泄露他絕嗣的秘密,
在我再次生產時,將我剖腹取子,我因失血過多而死。
而我刻意避開的,那個瘋狂追求我的謝明川,
卻抱著我冰冷的屍體,紅著眼踏平整個謝家。
“你為他付出一切,我便讓他一無所有。”
再睜眼,我主動接近謝明川,
遠離謝家紛爭,隻求跟他過平淡的生活。
結婚七年,
他的金絲雀身中奇毒,需要孕晚期的母體精血做藥引。
他便親手為我注射藥物,抽走我腹中八個月孩子的養分。
我生下一個死胎,痛徹心扉。
“謝明川,七天後,我們永不相見。”
“明川哥,都怪我身體不好,害的裴音姐沒了孩子。”
陳婉眼淚漣漣靠在謝明川肩膀上。
“一個父不詳的孩子哪能比得上你。”
“她害你中毒,沒了孩子也是她的報應。”
謝明川親吻著陳婉的頭發,語氣溫柔卻句句刺耳。
陳婉發出嬌媚笑聲,
“別這麼說,不過明川哥你對我這麼好,我有獎勵給你。”
說著她就將嘴唇貼了上去,謝明川發出輕笑回應她。
我忍著小腹的劇痛,站在陳婉病房門口,
死死盯著房間裏的兩人,心中酸澀難忍。
這時,護士走到我身邊:
“女士,跟您確認一下,您先生說胎兒留給醫院作醫療廢棄物處理。”
我猛然抬頭:
“不、不,我自己來。”
我親手將孩子屍體包好,交給管家王姨送去火化。
這是我第一次抱他,
前兩天他還在我的肚子裏動來動去。
現在就成了這樣一副渾身青白的模樣。
“可惜了,如果藥物劑量小一點的話,孩子沒準可以活下來。”
一旁的護士惋惜道。
而當時謝明川不顧一切把我拖進手術室的時候,命令醫生:
“裴音身體好,不用管她,你必須保證小婉身體裏的毒一絲殘餘都沒有。”
我癱坐在地上。
原來孩子不是活不下來,隻是他的父親從來沒想過要他活。
回到房間,謝承澤已經坐在沙發上等我。
這輩子我和謝明川遠離謝家,可前世那些痛苦記憶卻一直刻在心裏。
看著這個笑著將我剖腹的惡魔,我渾身顫抖:
“你來這裏幹什麼?”
謝承澤溫柔笑道:
“我來替我弟弟擦屁股,順便告訴你,他打算和陳婉結婚了。”
我不可置信,看向他。
謝承澤走向我:
“明川可以另尋佳人,你也可以再嫁。裴音,你不如考慮考慮我?”
說著他單膝下跪,拉住我的手:
“裴音,我比明川更有才能,我想我們之間更加般配。”
這個瘋子。
咣地一聲,病房門被踹開。
還沒看清來人,我就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謝明川怒氣衝天,指著我的鼻子:
“你還真是下作,孩子剛沒幾天就開始勾搭別人了。”
想起那具僵硬的身體,我雙眼發紅:
“謝明川!你有什麼資格提我的孩子!”
謝明川的語氣裏滿是厭惡:
“怎麼,現在難受了?你欺負小婉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替你孩子積德!“
他的話像鋼針一樣紮進我的心裏。
夫妻七年,他就是這樣看我的。
見我滿臉淚水,謝明川皺眉,“休養好了就快回家吧。”
我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下一秒他又給我潑了一盆冷水。
“小婉要和我住主臥,你趕緊去把你的東西收拾好,別讓她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