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總裁男友傅瑾言一起穿成了民國時期的夫妻檔特工。
他在一次任務中撞擊到頭部,失去了全部記憶,包括我。
我替他擋下子彈,被他親手送進敵營。
他們不打我,卻讓我親眼看著隊友一個個因我而慘死。
我精神崩潰時,傅瑾言才出現,溫柔的告訴我這都是考驗。
為掩護他,我的十指被敵人一根根折斷。
他卻摟著新來的女報務員冷笑:“廢物,連刑訊都扛不住。”
我帶著一身傷病繼續為他傳遞情報。
直到彌留之際,才發現那部他從不離身的電台,一直在向外界傳送著我的受刑實況。
耳機裏,女報務員正嬌笑著在他耳邊問出一個問題。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這世上最殘忍的刑訊其實來自最愛之人的精心設計。
......
我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冷汗浸透了單薄的裏衣,十指傳來鑽心的痛。
借著窗外微弱的光,我看見包裹的紗布又滲出了膿血。
夢裏,那些因我而死的隊友,他們的眼睛還在瞪著我。
門被推開,傅瑾言走了進來,帶著一身寒氣。
他看了眼我汙濁的紗布,眉頭立刻皺起:“別把血弄臟地毯。”
蘇婉清跟在他身後,像隻受驚的小鳥,緊緊挨著他。
“瑾言哥,晚音姐姐的臉色好差…”她聲音怯怯的。
傅瑾言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落回我身上,沒有絲毫溫度。
“上級命令獲取敵方夜鶯計劃密電,你去。”
我的心狠狠沉了下去,我的手指…連彎曲都做不到。
“我......”我剛想開口。
傅瑾言已經不耐煩,一腳踩在我纏著紗布的手上,劇痛瞬間竄遍全身!
我慘叫出聲,冷汗直流。
“廢物就該受罰。”他碾了碾腳底,語氣冰冷。
蘇婉清輕呼一聲,捂住嘴,眼裏卻閃過一絲快意。
“瑾言哥,別生氣,我來幫姐姐譯電吧。”她拿起密碼本。
下一秒,她故作不小心打翻了旁邊水盆,水全潑在密碼本上。
“啊!”蘇婉清驚呼。
“晚音姐姐,你為什麼要打翻水盆弄濕密碼本!”
我愣住了,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被打斷。
“雲晚音!”傅瑾言眼神驟寒,他一把將我拽下床。
“跪到外麵去!密碼本不抄完不準起來!”
外麵下著大雪,我穿著單衣跪在冰天雪地裏。
手指痛,腿也痛,心卻更痛,我腦袋昏昏沉沉,紗布結冰粘在傷口上。
我一個字一個字的抄,血混著墨,暈開在紙上。
疼痛不知疲倦的席卷我的全身,我死死咬住牙憋住眼淚。
抄了多久,我不知道,隻記得最後是被凍暈過去的。
再次醒來是在柴房,我一直高燒不退。
傅瑾言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沒死就起來,有任務,潛入城東情報站,拿到聯絡名單。”
我掙紮著想坐起,聲音嘶啞:“為什麼是我?”
他語氣毫無波瀾:“隻有你最熟悉地形,別想耍花樣。”
我被迫去了,靠著意誌力拿到了名單。
撤離時,因為指傷和凍傷,我無力攀上預定的繩索。
追兵的腳步聲逼近,我心一橫,從三樓窗口跳了下去。
腿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我疼的幾乎快要暈厥,生理性淚水溢出。
我拖著斷腿,拚死爬回了據點。
柴房的門虛掩著,我聽見裏麵傳來暖意和笑聲。
透過門縫,我看見傅瑾言和蘇婉清依偎在暖爐旁,他正細心地喂她吃一顆葡萄。
蘇婉清笑得甜蜜,我低頭看著自己渾身汙血,斷腿扭曲,像個乞丐。
我推開門,兩人同時看向我。
傅瑾言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
“裝什麼可憐。”他瞥了我一眼,語氣涼薄。
“名單呢?”
我把染血的名單遞過去,他用指尖拈過,仿佛碰什麼臟東西:“滾回你的柴房去。”
門在我麵前關上,隔絕了所有的溫暖。
我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看著自己這雙曾經能彈出最美樂章的手。
如今布滿傷痕,醜陋不堪。
傅瑾言,你說過會永遠保護我,原來都是騙我的。
眼淚終於忍不住,大顆大顆砸在肮臟的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