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度醒來,已是在一間陌生狹小的空間。
身上的衣物被盡數褪去,隻剩一塊破布蓋在身上堪堪避體。
腦袋瞬間變得空白,嗡鳴一片。
耳麥中傳來薛語薇陰惻惻的笑聲。
“薑纖我告訴你,你麵前的幕布背後是一塊單麵玻璃,隻要我撤開幕布,你將無死角地展現在一群身價過億的大佬麵前。”
“你可要謝謝我,若是被哪個大佬看中,下半輩子可以無憂無慮了。”
被折磨的那夜記憶再度瘋狂湧入腦海。
當時也是如此,我供人玩樂,供人挑選。
胃酸瞬間上湧,我拚命壓住嘔吐的欲望。
“你想怎麼樣?”我咬唇恨恨發問。
她那邊沒了動靜。
片刻後是炸麥的爭吵聲,聽動靜像是在爭搶幕布開關。
溫宴川焦急道:
“語薇!你當初不是這麼答應我的,你說隻是給她一點小小的懲罰!”
薛語薇語氣中夾雜著哭腔,連聲質問:
“這不過是給她一點心理陰影而已,那我呢?我遭受的可是肉體加上心理的雙重折磨!”
“宴川,我們的孩子沒了!”
溫宴川沉默了。
“你就當是為孩子出口惡氣吧。”
薛語薇哽咽地補充,似乎委屈到隨時都能暈厥過去。
“好。”
溫宴川的同意幾乎是等於了這件事沒有回轉的餘地。
他對著麥克風向這邊的我低聲安慰。
“薑纖,這些事確實是你做得不對,你讓她出出氣就好了,我保證你絕對會安全離開這裏。”
眼前的幕布緩緩落下,亮光逐漸侵蝕每一寸陰暗。
窒息感席卷全身,我極近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可隨著一聲玻璃的炸響,迎接我的不是貪欲的目光,而是一雙溫暖的大手。
“沒事了薑纖,沒事了。”
謝岑將我抱起,嗓音中透著害怕,隔著衣服的麵料,我能感受到他渾身肌肉的緊繃。
他有意地遮擋住身後的場景。
但我還是看見地上淌著一灘灘的血跡。
耳麥裏是溫宴川焦急的呼喊。
我直接將其扯落,砸向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