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年領航,我讓車神Ray一次一次登上冠軍舞台。
他卻為護白月光中途棄賽。
甚至把我扔在賽場上,任由車輛在我身邊來回碾壓。
我果斷辭職,回家聯姻。
朋友扼腕歎息,
“調了那麼久,拱手讓人也太可惜了吧!”
我嗤笑,
“男人而已,多的是。”
“更何況他那麼傲,隻適合養著玩玩。真結婚,還得找個顧家的。”
話音剛落,視線中出現熟悉卻陰沉的麵龐,
“阿喃,連給我的名字都是假的,還真是好樣的啊?”
......
跟著工作人員進入俞堯的專屬車庫的時候,我看到車窗內熟悉的人影。
祝朝。
是隊友江平的領航員。
也是,俞堯的白月光。
我笑著支開工作人員,自己卻定在原地。
藍旗亞裏,俞堯懶洋洋地套上無袖背心,俯身,珍重地在女孩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祝朝一蹦一跳地下了車,瞥見了我,指了指我指間的素圈,
“阿堯手上的戒指總著膈著我的腰。我不舒服,就順手丟了。
“姐姐應該,不會介意吧?”
不是俞堯不小心弄掉的。
是她故意扔的。
我怔愣,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我珍惜了那麼久的戒指,原來,是可以說不要就不要的。
祝朝見我麵色一僵,毫無避違地笑開,耳墜的火彩一閃一耀。
正是我生日那天,他點天燈買下來的。
價格不知道是素圈的幾百倍。
祝朝走後,我上前幾步。
攔住了他合上副駕車門的動作。
俞堯沒料到我的出現,輕描淡寫地掐了煙,
“怎麼突然來了?檢查人員沒一起嗎?”
我盯著他半天才開口,
“他們有點事情,馬上開始比賽,我來檢查就行。”
我清楚看到,那枚我親自為他打的鎖骨鏈下,是鮮明的吻痕。
俞堯笑著發動汽車。藍旗亞衝出車庫,來了一個幹淨漂亮的擺尾。
“有你在,一定不會出問題。”
我沉默,場外粉絲震天的歡呼聲顯得車內更加安靜。
他挑眉,了然一笑,
“這幾天培訓,是不是想我了?”
說著,便探過身來,伸手攬住我的脖頸向前一推,近到我們的呼吸交纏。
我和俞堯的戀愛關係都是地下,隻有車組隊友知道。
五年來,在賽場上他半個字都不會和我多說,如同陌生人一般。
這是第一次,他主動靠近我。
我知道,他在退讓,在示好。
俞堯的手鬆開我的脖頸,慢慢從衣擺往上探入。
他常年混在賽場,指腹生有薄繭,摩挲過我的脊骨時,帶起一陣顫栗。
“那我們現在回車庫,比賽開始前來一發?”
可我累了。
或許是這幾天熬夜勘察賽場地形,或許是因為祝朝的那番話。
我推開了他。
我很少會直接拒絕他,畢竟當初我是先愛上了他的臉蛋和身材。
俞堯的動作一滯,他擰著眉,臉上的笑意淡下去許多。
“她過來,不過是問我賽場地形而已。”
多蹩腳的理由。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撞破他們了。
半年前祝朝從國外空降成為另一位隊員的領航員,俞堯黑著臉在盤山公路飆了一天一夜。
後來他總是故意挑刺,給她難堪。
可是,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每次數落之後,他又會不厭其煩地教她。
三十歲生日那天,祝朝因為汽油燃盡被困在山上。
俞堯毫不猶豫地起身。
離開前,我抓住他的手臂央求,
“陪我吹完蠟燭再走好不好?”
他卻壞笑著掙開,揉了揉我的頭發,
“我和她,隻是普通同事。不吃醋,乖。”
我熬了兩夜等他下山,一千多通電話都未接通。
卻刷到祝朝的朋友圈,
“山體滑坡,可有兩顆分開的心再一次靠攏。”
配圖是一張纏綿的影圖。
我送給他的奧迪埋進了廢墟裏。
或許,俞堯的心也是。
我撿起滿是腳印的路書,看著堆在上麵撕爛了的絲襪,抿唇,
“上一次是絕境取暖要睡在一起,那這次呢?”
他順著我的目光瞥去,滿不在乎,
“吃醋了?我們沒到最後一步。”
我依舊沒接話,他的臉色冷了下來。
”怎麼?這麼不願意相信我嗎?”
他搖下車窗,奪過我手中那本一步一步丈量寫下的路書,裹著絲襪,隨手拋進了垃圾桶裏。
看著我漸漸泛紅的眼眶,俞堯笑開,帶著幾分故意和惡劣,
“既然不信。”
“那就分手啊?”
這句話,上次山體滑坡時我提過。
他卻把我拖上床,逼我哭著讓他別走。
饜足後,我心軟了。
隻是,我早該想到的。
沉沒成本不參與重大決策。
忽然,旗幟落下,提示音響起。
比賽開始,俞堯猛踩油門,藍旗亞瞬間飆了出去。
一片呼嘯聲中,我開口,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