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給沈聿當了五年替身。
他總愛掐著我的下巴,漫不經心地說:
「乖,別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除了沈太太這個位置,我什麼都能給你。」
後來,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他遞給我一張一千萬的支票,語氣冰冷:「拿著錢,滾遠點。」
我銷聲匿跡。
再重逢,是在一場頂級的商業晚宴上。
他端著酒杯,看著我身邊與他旗鼓相當的男人,眼神晦暗。
卻聽見我笑著對友人說:
「你說沈聿啊?他是我前老板,也是我的天使投資人。」
「一千萬的啟動資金,讓我找到了現在的合夥人兼老公,撬動了上億的市場。」
「怎麼說呢,用幾年的時間看清一個人,再用他的錢去奔赴更好的人,這筆買賣,我覺得值。」
「你說沈聿啊?他是我前老板,也是我的天使投資人。」
「一千萬的啟動資金,讓我找到了現在的合夥人兼老公,撬動了上億的市場。」
「怎麼說呢,用幾年的時間看清一個人,再用他的錢去奔赴更好的人,這筆買賣,我覺得值。」
話音剛落,一道陰影籠罩下來。
沈聿的臉色黑得像鍋底。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裏的怒火幾乎要將我燒成灰燼。
「林晚,你再說一遍?」
我身邊的友人識趣地溜了。
我挽住身旁季淮的手臂,抬頭,衝沈聿露出一個標準的商業微笑。
「沈總,好久不見。」
我身邊的男人,季淮,我的丈夫,也是我的合夥人。
他不動聲色地將我往身後攬了攬,鏡片後的目光平靜而銳利。
「沈總,我和我太太還有朋友要見,失陪了。」
沈聿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刮在季淮身上,又落回我臉上。
「林晚,你長本事了。」
他嗤笑一聲,語氣裏的輕蔑和過去如出一轍。
「找了個小白臉給你撐腰?你以為這樣就能氣到我?」
「一千萬,就把你打發了,現在看來,還是給多了。」
我臉上的笑容不變。
「不,沈總,你給得剛剛好。」
「不多不少,正好夠我挖走你最想合作的技術團隊,搶了你籌備半年的項目,順便......」
我頓了頓,欣賞著他逐漸龜裂的表情,慢悠悠地補充。
「順便讓你公司的股價,跌了三個點。」
沈聿的瞳孔猛地一縮。
周圍的賓客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投來探究的目光。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在這裏失態。
他咬著後槽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你做夢。」
我笑了。
「是不是做夢,沈總明天看看財報就知道了。」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先生季淮,就是那個你花了八位數都請不到的AI工程師。」
「現在,他是我的首席技術官。」
我拉著季淮,轉身離去,不再看他一眼。
身後,沈聿捏著酒杯的手指,指節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那杯昂貴的紅酒,被他生生捏碎在掌心。
玻璃碎片紮進肉裏,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滴落在光潔的地板上。
可他像是感覺不到疼。
隻是死死地盯著我的背影,眼神晦暗,像一頭被獵物反咬一口的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