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為榮獲國獎的手術明星,我最廣為人知的卻是,老公和閨蜜聯手給我戴了十年的綠帽。
#陸西洲為愛雨中飆車#高懸熱搜榜首。
我努力忽視底下的議論紛紛。
可還沒下演講台,他的奪命連環call便已追來。
“琳琳出事了,你不是醫生嗎?還杵在台上幹嘛,還不趕緊給我滾回來!”
我被強製帶去醫院。
手術燈熄滅,我摘下染血的手套。
一旁的二助湊上前感歎:
“還得是沈醫生,完全不受影響,穩得像在給別人做手術。”
我麵無表情地出門、洗手。
竊竊私語透過門縫,從背後鑽入耳中。
“傲什麼,技術再好有什麼用?還不是要親自給小三做手術。”
“當年官宣的時候多轟動,現在看就是個笑話。”
曾經緊緊抱著我不願放手的,是陸西洲。
如今讓我的名字以這種不堪方式占據頭條的,也是他。
完成手術後,我將離婚協議遞給陸西洲。
“簽字離婚,實驗室歸我,陸太太的位置歸她。”
.....
我推開VIP病房的門,陸西洲正靠在床頭,額上纏著紗布。
見到我,他的視線在我臉上停留一瞬,又落回屏幕:
“她怎麼樣?”
“已經處理好了。”
我將病曆本放在床頭,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意外。
他聞言,抬起眼看向我。
我毫不示弱地對上他打量的視線。
忽的,陸西洲嘴角勾起,帶著慣有的嘲弄開口:
“怎麼?沈大醫生......生氣了?”
最後三個字,他吐得極輕,帶著十足的惡意。
我看著他,這張曾讓我無數次心動的臉,此刻隻餘下冰冷的陌生。
我從文件夾裏抽出離婚協議,遞到他眼前。
“好歹,她也陪了你十年,”
我頓了頓,“簽了吧,我正好給她騰位置。”
陸西洲臉上的懶散瞬間凍結。
他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語氣晦暗不明:
“真大度啊,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陸西洲,你不累,我也累了。”
陸西洲攥著文件的手指收緊,指節發白。
“你做夢!”
他抬起頭,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
“沈知秋,我告訴你,除非我死,否則這輩子你休想想擺脫我!”
“嘶啦”幾聲,雪白的紙頁在他手中化為碎片。
紛紛揚揚,散落一地。
像極了許多年前那場雪。
那時他跪在雪地裏說:“知秋,我會用一輩子對你好。”
可自從一次掃墓,他意外得知我養父曾用名後,一切都變了。
“沈知秋,你知不知道,當年偷走我妹妹的人就叫沈槐?”
意料之外的消息,頓時砸暈了我。
望著他眼底的仇恨,我一時啞聲。
從那之後我再沒見過他。
我去公司找他,一次次被他的秘書攔在門外。
本就瞧不上我的陸母,更是直接將我轟出門去。
一時之間,全城都在看我的笑話。
可我仍不願放棄。
直到那天,我推開婚房的門,親眼看見他和我最好的朋友糾纏的身影。
那一瞬間,我的世界轟然倒塌。
“陸西洲!你選誰不好,為什麼偏偏是她!”
“你明明知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像瘋了一樣衝上去,指甲劃過他的手臂,留下血痕。
唐琳驚慌下,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猝不及防,跌倒在地。
陸西洲摟著唐琳,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的我:
“這可不是我選的,是她自己投懷送抱。”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唐琳。
陸西洲見狀,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將一疊文件狠狠砸在我身上。
“沈知秋,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那養父做的好事!”
“父債女償,你這輩子都還不清。”
之後的十年,出軌、羞辱層出不窮。
他一邊用最傷人的方式對待我,一邊又死死抓著我不放。
我看著滿地狼藉,
“協議我有很多份,你撕一份,我還可以送來十份。”
我平靜地迎上他暴怒的視線。
“陸西洲,這十年我做的夠多了,放手吧。”
我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徹底激怒了陸西洲。
“不夠!”
他胸膛劇烈起伏,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眼神陰鷙,
“沈知秋,你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除了我陸西洲,還有誰肯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