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救許霜,溫西棠花光了幾乎全部的流動資金,包機把許霜送出國治療。
可扭頭卻接到公司秘書發來的消息,說最重要的千萬訂單被薄家惡意截走了。
溫西棠心下一沉,沒有這個訂單,許霜後續的治療費是大難題。
她坐進車裏打給薄霆修,男人聲音帶笑:
“棠棠,和我複合,然後給嫣嫣道歉。”
溫西棠壓下心底怒火,啞聲答應:“好。”
可下一秒,她的車突然爆炸了。
溫西棠失去意識前最後感受到的,是幾乎將臉融化的灼燒感。
瀕死之際,溫西棠感覺到自己被人救下車。
路人的尖叫聲、救護車的警鈴聲、醫生護士的交談聲,在手術室門合上瞬間盡數散去。
直到很久以後。
渾渾噩噩間,溫西棠聽見薄霆修的好兄弟激動問他:
“霆修,她都答應給她妹妹道歉了,你怎麼還要摁下爆炸開關?!”
薄霆修語氣淡淡:
“一點小教訓而已,嫣嫣那麼愛美,最近因為臉上的燙傷,整天哭。正好讓溫西棠感同身受一下。”
好兄弟倒吸一口涼氣:
“可溫南嫣在燙傷當天,就被你的醫生治好得差不多了,更何況這件事本身就是溫南嫣先動手。溫西棠現在渾身燒傷,公司破產,閨蜜生死不明,你難道還要繼續——”
“行了。”
薄霆修耐心告罄,
“計劃照舊進行。”
......
溫西棠再醒來時,已經是五天後。
她渾身纏著繃帶,得知真相的憤怒連帶著以往種種的恨意,疼得她鑽心剜骨。
薄霆修帶著燉湯出現時,她幾乎將手邊所有的東西都砸向了他。
“滾!”
薄霆修卻隻抬手將額角洇出的血痕擦掉,輕歎一聲:
“是我不好,不該答應和你分手,否則我的競爭對手也不會趁我不在,故意傷害你來報複我。嫣嫣也和我道歉了,她當時給你發的照片都是網圖。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嗎?棠棠。”
溫西棠冷冷看著他撒謊,心如荒原。
接下來大半個月,薄霆修表現得和曾經那個滿心滿眼都是溫西棠的阿鶴一模一樣。
他親自喂溫西棠喝藥,每天都會特意從藏區空運過來一大束新鮮的格桑花。
可如今的溫西棠,早就將阿鶴這個人連帶著過去四年的愛情,完完全全地從心底剜掉了。
出院當天,薄霆修包下了整層旋轉餐廳慶祝溫西棠出院。
男人親昵地為溫西棠切開牛排,眉眼溫柔又繾綣:
“等下吃完飯,我帶你去試穿定好的婚紗。”
然在這這時,溫南嫣突然哭著衝了進來跪在溫西棠麵前。
她穿著一襲白裙,哭得梨花帶雨:
“姐姐,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你也不能為了報複我,故意買通傭人往我媽的飯菜裏下藥,害她得了白血病啊!”
溫西棠冷笑:
“你媽當小三插足破壞別人家庭遭了報應,也是我害得?”
“你住口!家裏的保姆都承認了!”
溫南嫣尖叫著甩出一張摁了指紋的認罪書,上麵寫著溫西棠就是幕後真凶。
“你還有什麼解釋的?!你害了我媽,必須贖罪免費把骨髓捐給她!”
聞言,溫西棠還有什麼不明白,這又是一出溫南嫣母女合夥為她做的局。
她轉身要走,卻被薄霆修拽住,男人漆黑眸子滿是試探:
“嫣嫣從沒在我麵前撒過謊。”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溫西棠一把甩開他的手,拿出手機要報警:
“你有什麼話去和警察說吧,反正這個骨髓我不可能捐!”
她話音剛落,就見溫南嫣一把將認罪書撕碎,隨後拿起紅酒瓶,顫聲質問道:
“我已經被你搶走一半父愛了,難道說你一定要害死我最愛的媽媽嗎?你之前誣陷我用酒瓶砸傷你閨蜜,好,現在我認下這盆臟水,讓你砸回來!”
說完她用力將酒瓶砸向自己頭頂,卻被薄霆修毫不猶豫拿手擋住。
刹那間,爆裂聲響起,薄霆修的手背瞬間鮮血淋漓。
而被他護著的溫南嫣毫發無傷。
溫南嫣被血嚇得小臉蒼白,身子一軟,猝然暈倒在了他懷裏。
“嫣嫣——”
薄霆修再也維持不了冷靜,他抱著溫南嫣大步往外走。
路過溫西棠時,他停下腳步,陰鷙眉眼裏是滔天怒火,嗓音森寒:
“人做錯了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完他拋下溫西棠和滿地狼藉,頭也不回地離開。
接下來的兩天,薄霆修都陪在溫南嫣身邊。
溫西棠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抓緊時間搜集征集。
終於得到了曾經那位恩人的消息。
他們約定在已經燒毀的孤兒院附近書店見麵。
拿到想要的資料後,溫西棠給了他一筆足夠安享晚年的錢才離開。
可當她走出書店打算開車回家時,突然被人從身後捂住口鼻。
意識瞬間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