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識模糊中,餘舒顏在儀器“滴滴”聲中,聽到溫裕白和江婉在聊天。
“婉婉,你這次太過分了。你砸了酒吧也就算了,怎麼能讓人把她關進地下室,放了火,還讓那麼多記者拍下了她的醜態?”
江婉哭哭啼啼:“對不起裕白,我是那天看到你送進去搶救,太著急了所以才......我以後不會再去針對餘小姐了。”
溫裕白終究是心軟地歎了一口氣。
“好,就這一次,下不為例。顏顏畢竟是餘家人,如果她死了,餘家不會善罷甘休。”
餘舒顏聽著二人蜜裏調油的聲音,最後一絲力氣消失,徹底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溫裕白就坐在床邊守護著她。
語氣溫柔又擔憂:“顏顏,你感覺怎麼樣?那些記者我讓法務去追責,砸掉酒吧的人,我也在找,一定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
餘舒顏聽著,心中燥得難受,直接打斷了他:
“溫裕白,知道那個地下室的人隻有三個,你真的毫不知情,是誰傷害了我嗎?”
對上她探究的眼神,溫裕白眼中,難得劃過一絲心虛。
但最後,他還是柔聲安撫她:“別多想了,你身體受損嚴重,還有感染,接下來好好休息,我會陪著你的。”
餘舒顏冷笑:“你還是好好守在江婉身邊吧,她要是再出點事,你又會報複在我身上。”
溫裕白手指蜷縮,眉宇間略有複雜的神色。
他開口想說些什麼,但餘舒顏已經閉上眼轉過頭去。
接下來幾天,溫裕白似是想彌補餘舒顏,又或者不想讓她查火災的事,
他一直陪在她的床邊,連江婉的電話都不接。
直到餘舒顏離開當天,江婉終於忍不住來了。
溫裕白一臉緊張:“婉婉,醫生說你胎像不穩,你怎麼不好好休息?”
江婉含著淚,哀求地看著餘舒顏:“餘小姐,你把裕白還給我好不好?
“醫生說我雖然有胎動了,但最近憂思過度,對孩子很不好......”
溫裕白立刻起身護住她,語氣難掩激動:“已經有胎動了?”
江婉臉一紅:“嗯,醫生說做B超時,已經可以看見孩子的臉了。”
溫裕白就再也顧不上餘舒顏,留下句“我先陪她去看醫生”,就離開了。
而餘舒顏,也跟著離開,辦理出院手續。
路過婦產科時,她下意識停步。
曾經她也期盼著能和溫裕白有個孩子。
可是現在......
她不願再多想,剛想離開卻見醫生將溫裕白拉出B超室。
小聲提醒:“溫總,那個強效避孕藥,餘小姐吃了五年,不能再吃了,不然會永久不孕。”
餘舒顏身體一顫,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她做過很多次體檢,確信自己的身體沒有問題,卻一直不能懷孕。
原本以為是時候沒到,一切要看緣分,想不到竟然是溫裕白故意為之,就是不想讓她生下他的孩子!
餘舒顏捂住自己的嘴,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她可以接受溫裕白無數次背叛,但她唯獨不能接受,在她開始敞開心扉,想要和他好好走下去的時候,他卻已經謀劃著如何背叛她。
複仇的計劃在心中瘋長,她抹去眼眶中的眼淚,轉身離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