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舒顏吃了顆避孕藥。
給助理打電話,讓她去查“江婉”的信息。
很快,資料傳來,餘舒顏隻看了一眼,就諷刺地笑了。
為了加深公司影響力,她和溫裕白每年都會做慈善,每次選址都是精挑細選的。
但去年,溫裕白臨時說要更換資助地,餘舒顏自然不肯。
他卻反常和她大吵一架,獨自去自己選的地方做慈善。
餘舒顏也隻能自己執行原計劃,這件事也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
現在她才明白,溫裕白的反常,都是想借著做慈善的名義來討好江婉。
原來他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出軌。
餘舒顏看著自己用心裝扮五年的婚房,惡心的不得了。
於是,她找來搬家公司,將自己的私人物品全部整理好,寄去餘家。
而她自己,啟程去鄰省參加重點項目相關的研討會。
餘舒顏婚後創辦的公司,各項業務都與溫氏相關。
而這個項目,她傾注了太多心血,甚至為此出了車禍,險些失去一條腿。
得知此事,溫裕白連夜從國外趕回,給她獻了800cc血,還忍著虛弱,在手術室外等了一天一夜。
等餘舒顏醒來,清冷如仙的男人,更是紅著眼半跪在地上。
聲音沙啞又顫抖:“顏顏,幸好你沒事......”
他的話像是一根羽毛,在餘舒顏的心口酥酥麻麻地紮了根。
也因此,當溫裕白提出她身體受損嚴重,不適合繼續高強度跟進這個項目時,她就同意了。
但既然她要和溫裕白徹底割席,項目自然也要收回。
可剛進入宴會廳,她就見到溫裕白正帶著江婉,與合作商們侃侃而談。
向來矜貴驕傲的男人神情謙遜,望著局促不安的江婉時,表情滿是縱容和寵溺。
餘舒顏心口像是有團火在焚燒。
她很想衝上去質問溫裕白,可她處於家族考核期間,和聯姻對象鬧翻,會影響最終結果。
最終,撥通溫裕白的電話:“我在你身後。”
溫裕白猛地回頭,對上她含怒的眼睛時有些心虛,但很快恢複平靜。
隨後大步向餘舒顏走來。
“顏顏,你別多想。婉婉需要實習報告才能畢業,我才招她進公司,帶她來長長見識。”
“長見識?可我怎麼記得,這個研討會隻有‘精英人才’才可以進來?”
餘舒顏特意咬重“精英人才”四個字,
江婉無措地拽了拽溫裕白的衣角。
又在餘舒顏審視的眼神中,訕訕將手收回。
溫裕白語氣不悅:“小姑娘臉皮子薄,別這麼針對她。”
說完,立刻與江婉十指緊扣,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餘舒顏看到了,心臟絲絲縷縷地泛著疼。
她譏諷回懟:“我針對她?溫裕白,她一句‘找不到工作’,你就用我拿半條命換來的項目為她鋪路?!”
溫裕白回憶起往事,有些愧疚地拉她的手:
“顏顏,是我不對。一會研討會就要開始了,先入座,回去後我會向你解釋......”
“別碰我!”
餘舒顏失望極了:“溫裕白,我曾以為你會一直公正嚴謹。”
婚後,她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城市,資源、人脈都要從零開始攢起。
她舉步維艱,被人惡意卡合作、灌酒,還有人對她動手動腳。
可溫裕白沒有哪怕一次問問她,需不需要他幫忙。
甚至她被人灌得胃出血住院搶救,他都不願為她撐腰。
後來聽溫裕白的助理說,當年他對薑夢婉也是一樣的態度,不肯用溫家的任何資源給她幫助,餘舒顏心中才好受一點。
可現在,為了江婉的兩三句撒嬌,他就將所有原則拋之腦後。
餘舒顏忍不住嘲諷:“溫裕白,你對她好成這樣,還要騙我,她隻是一個替......”
“顏顏!”
溫裕白不禁提高聲音,“研討會就要開始了,這個項目很重要,別讓大家看了笑話。”
聽著他語氣中的警告意味,餘舒顏的喉嚨裏像是堵了團棉花。
她不想再爭辯:“就這一次。會後,我不希望再在公司看到她。”
不等溫裕白應下,她轉身就走。
卻被江婉擋住去路:“餘小姐,都是我的錯,你們不要為我吵架。”
她說著,去拉餘舒顏的袖子,並借著餘舒顏的閃身動作,向樓梯下栽去。
“啊!”江婉的尖叫聲回蕩在整個宴會廳。
可滾落樓梯的人,卻是餘舒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