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深夜,孟可柔手術結束,孟家人才疲憊地從醫院回來。
孟璟軒一進門,就開始厲聲質問我:
“你是不是故意刺激了馬?”
“那匹馬本來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發狂踹了柔柔的腿!?”
我聞言嗤笑一聲:
“你隻看到她被踹斷腿,就在那裏心疼得不行。”
“那我問你,她故意給我挑了匹烈馬,如果我不會馴馬,今天被踹死在場上,你會像現在這樣對著孟可柔咄咄逼人,替我打抱不平嗎?”
我逼近一步,不容他閃躲:“我想,怕是不會吧。”
“你隻會抱著哭哭啼啼的她,安慰她不是她的原因,讓她不必自責。我沒說錯吧?”
孟璟軒被我問得一噎,臉色變了幾變,強詞奪理道:“你這不是沒事嗎?!”
父親覺得丟臉,黑著臉讓孟璟軒閉嘴,他這才偃旗息鼓。
孟可柔並沒有在醫院住到腿傷痊愈。
我猜得到她在想什麼,她怕離開太久,這個家就徹底沒了她的位置。
她回來的第二天下午,我遠眺放鬆,突然瞥見她推著輪椅去了我平時投喂那隻流浪狗的地方。
孟可柔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根火腿腸喂給小狗。
不對勁。
平時她看見流浪狗都是很嫌棄的樣子,怎麼會突然濫發善心。
我立刻下樓直奔後花園。
孟可柔看到我衝過來,臉上非但沒有驚慌,眼底反而掠過一絲計謀得逞的喜色。
我心底一沉,那食物肯定有問題。
她操控輪椅快速返回屋內。
我知道,她是去叫人了。
要把我抓個現行。
我顧不上她,采取急救措施,試圖幫狗狗催吐。
很快,孟可柔就領著父母和哥哥趕來了。
她指著正在嘔吐的狗狗,“我剛剛看到姐姐在給狗狗喂什麼奇怪的東西。你們看,狗狗它好像要不行了!”
“姐姐,你不該不會是給狗狗下藥了吧?平時這隻狗都是你在喂的......”
父母和哥哥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孟璟軒轉頭對父母說道:
“虐貓虐狗的人,以後都會有暴力傾向,甚至殺人。”
“她不能跟我們住在一起了,還得趕快把她送到專業的心理矯正中心去,免得危害社會。”
還是當皇帝好,一聲令下,不僅能讓他們閉嘴,還能直接拖出去砍了。
現在身份不夠,多說無益,我幹脆不理他們,隻關心狗狗的狀況。
就在這時,獸醫急匆匆地趕到了。
我迅速向獸醫彙報情況,獸醫上前進行處理,隨後把狗狗帶去了醫院。
最終因為我的催吐及時,狗狗雖然虛弱,但性命無虞。
等我從寵物醫院回到家,我愣住了。
我的行李被胡亂地扔在客廳中央。
母親蘇雅斟酌著開口,“年年,我們最開始以為你隻是舉止有些粗魯,性格有些尖銳,慢慢教就好了。”
“可我們沒想到,你竟然又虐狗,又偷東西。”
“所以我們決定把你送去特殊學校進行行為矯正。”
我皺眉,“偷東西?”
孟可柔無辜地開口:“媽媽送我的鑽石項鏈不見了,今天給你收拾行李時正好在你的行李箱的夾層裏看到了。”
她隱秘地朝我露出個笑。
我也挑起嘴角。
“那正好,來一並清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