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可柔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紅暈爬上臉頰。
“姐姐,你怎麼可能聽得懂那麼晦澀的文言文,不用故意逞強。”
我笑了笑,將筷子輕輕一擱。
“我不僅知道標準的古語是什麼樣。”
“我還知道,你們剛剛在說我的壞話。”
媽媽尷尬地訕笑著,“年年你聽錯了吧,我們沒......”
我拿起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然後用純正的夏朝官話,將他們剛才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複述了一遍。
複述完畢,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四個人終於無可辯駁。
還沒完呢,我緊接著又指出了孟可柔和母親討論古文時出的斷句錯誤。
孟可柔終於承受不住,難堪得低頭掉眼淚。
孟璟軒見狀,惱羞成怒:“你不就是會點文言文嗎?在這故意顯擺什麼?”
“非要當麵把妹妹的弱點全部戳穿,讓人家哭你就高興了?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挑眉:“號稱書香門第,詩禮傳家,然年逾十五,句讀之不知,竟敢自詡閨秀?”
“汝既挑釁,敗則靜承其果。”
孟可柔又是“哇”的一聲,哭著跑出了餐廳。
父母看我的眼神,則多了些欣賞。
接下來的幾天,她打著和我搞好關係的旗號,頻繁在我學習時敲門。
“姐姐,學習累了吧?我給你切了點水果。”
“姐姐,這道數學題好難啊,你能不能教教我?”
看著那道基礎的公式題,我揉了揉太陽穴。
在皇宮裏,我基本見不到這樣又蠢又壞的對手。
畢竟蠢成這樣,還沒資格活到和我宮鬥。
在她第五次端著牛奶敲門時,我把牛奶直接潑在了她身上:
“我說過我在學習時,不喜打擾。”
“再記不住,我弄一盆牛奶,把你的豬首按進去好好清醒一下。”
孟可柔驚怒交加,晚餐時果然向全家人委屈地抱怨我不近人情。
偏心的孟璟軒又開始絮絮叨叨。
我煩不勝煩,站起身一把掀了桌子。
湯湯水水撒了對麵的孟璟軒和孟可柔一身。
終於,他們都安靜了。
我淡淡道:“不讓我好好吃飯是吧,那就都別吃了。”
爸爸額頭青筋直跳:“洛知年,你——”
我先發製人:“不好意思各位,我鄉野出身,沒教養,還請多擔待。”
“畢竟在孟家當了十五年千金,接受禮儀教育的人,不是我。”
爸媽默默咽下了想要指責我的話。
孟可柔安大概意識到在文化課上很難打壓我,便想著從別的方麵讓我出醜。
她主動約我去馬場。
笑吟吟的眼底藏著一絲惡意的期待。
這蠢貨的心思太好猜了。
她篤定我一個鄉下長大的,肯定沒接觸過馬術。
我無可厚非地同意了。
說起來,我也好些年沒有跑馬了,還挺懷念。
第二天孟可柔故意給我挑了一匹據說血統高貴但脾氣極為烈性的棕馬。
我撫摸著馬頸,這點烈性,比起我在大夏朝親征時騎過的戰馬,根本不夠看。
我淡定地製服它,再輕輕一夾馬腹,衝了出去。
酣暢淋漓跑完一圈後,我勒住韁繩,駿馬前蹄揚起,穩穩停住。
馬場一片安靜,包括教練在內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孟可柔站在場邊,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殆盡,隻剩下震驚和計劃失敗的憤怒。
她不甘心地湊近我騎的那匹棕馬,“這臭馬今天怎麼這麼乖......”
就在她靠近的瞬間,棕馬抬腿結結實實給了她一下。
孟可柔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摔在地上。
場麵頓時一片混亂。
唯獨我依舊坐在馬背上,冷漠睥睨著地上自找苦吃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