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膽民婦!見了母後,不跪也得跪!”
太子剛到,正好聽見了她這番大逆不道的言論。
直接從虞禾身後一腳踹了過去。
她轉過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可太子根本沒看她,而是對著我恭敬行禮。
“兒臣參見母後。”
“皇兒免禮,既然都到了,那便滴血......”
話還沒說完,就被虞庚寅怒氣衝衝打斷。
他指著太子就是一頓罵。
“不孝子!當眾虐待你的生母,簡直是大逆不道!”
太子聞言,眉峰一挑,目光冷冽地掃向虞庚寅,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首輔大人慎言!孤的母後,自始至終唯有鳳座上這一位。此民婦口出狂言,混淆天家血脈,孤未當場治她死罪,已是仁慈。你身為朝廷重臣,不思勸阻,反而同流合汙,是何居心?”
虞庚寅被噎得臉色鐵青,虞禾更是癱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太子,尖聲道。
“兒!我才是你的親生母親啊!是蘇寧晚這個毒婦搶走了你!你莫要被她蒙蔽了!”
太子卻連一個眼神都未曾施舍給她,隻對我拱手道。
“母後,兒臣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有人質疑,便依他們所請,滴血認親,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我微微頷首,示意內侍準備清水銀針。
大殿之內,靜得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碗清澈的水上。
虞禾上趕著要去刺破手指,好證明她才是親生母親。
可就在她拿起針準備刺下去的那一刻,卻被太子打斷。
“等等,你這粗鄙無禮民婦怎配與本太子滴血驗親? ”
太子話音未落,手腕一翻,指尖寒光閃過,一滴殷紅的血珠已精準落入碗中。
他冷冷瞥了一眼虞禾。
“要驗,也是驗與本宮母後的血脈!”
內侍立刻將銀針奉至我麵前。
卻被虞庚寅阻攔。
“不可!皇後千金之軀怎可傷到絲毫,還是讓小女和太子驗吧?”
虞庚寅巴不得我死了最好,還會關心我的身體?
必定有詐。
我倒要看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我直接越過他,拔出頭上的發簪,刺破指尖。
血滴墜入水中,與太子的那滴迅速相融,不分彼此。
“融了!融了!”
殿內響起一片壓抑的驚呼。
虞庚寅和虞禾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不!這不可能!”
虞禾尖叫著撲向水碗,卻被侍衛死死按住。
“一定是你們做了手腳!蘇寧晚,你這個妖後,你不得好死!”
太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如刀。
“妖言惑眾,汙蔑母後,拖下去,杖責三十!”
“我看誰敢!”
虞庚寅怒發衝冠,擋在虞禾麵前。
“太子殿下!你被這妖後蒙蔽了!她定然用了妖法!老臣要求重驗!與我女兒驗!”
我端坐鳳位,冷眼瞧著虞庚寅狀若瘋癲。
“首輔大人這是要抗旨?”
“老臣不敢!老臣隻是要一個真相!”
虞庚寅猛地刺破自己的手指,血珠滴入碗中,竟也與太子的血緩緩相融!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狂笑起來。
“諸位都看見了!這水裏定然被加了明礬!所以無論何人的血都能相融!這是陰謀!是皇後設下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