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轟!
薑綰一隻覺得耳邊傳來一聲劇烈的暴鳴。
大腦在瞬間陷入一片空白。
最先反應過來的反而是團長,她氣憤地盯著霍昀晟:“你憑什麼替綰一做出決定?你知不知道去林肯中心當白天鵝是綰一一直以來的夢想!你怎麼能如此殘忍地扼殺她的夢想呢?”
霍昀晟平靜如水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這是我和綰綰的家事,與你無關。”
說罷,兩名保鏢臉色不善地將團長請了出去。
薑綰一渾身顫抖著,胸口劇烈起伏,雙眼通紅,雙手緊緊攥著床單捏出一塊深深的褶皺。
下一秒,她把視線範圍所有見到的東西通通朝著霍昀晟扔了過去。
他輕而易舉地避開。
然後抓住她揮舞的手,強硬地壓了下來。
“別亂動,血液會倒流。”
他認真看著逆流的血液一點點縮回去才鬆開了薑綰一的手。
下一刻,她飛快地拔下插 入手背的針頭,然後狠狠紮入霍昀晟的掌心之中。
“你是故意的是嗎?”
她死死地盯著他,咬著牙說道。
“在我舞鞋裏放針,奪走我白天鵝的機會......”
“霍昀晟,你當真是愛慘了蕭攬月啊......”
被針紮入的掌心有血珠滾出,他卻麵不改色。
“氣消了嗎?”
薑綰一身形一僵,像是被人抽走了渾身的力氣,整個人癱軟下來。
霍昀晟望了望她受傷的右腳,拔下針頭扔進垃圾桶,不緊不慢的解釋:
“你是霍太太,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不用我來教你。”
“等養好傷,就回寺廟裏好好陪陪祖母,知道你受傷了她很擔心你。”
薑綰一靠在枕頭上,視線看向遠方,似是一具被抽走所有愛恨的傀儡,聲音輕得像是一陣風:“霍昀晟......我們離婚吧......”
霍昀晟眸光瞬間銳利起來,語氣帶著強硬:“你在威脅我?!”
她唇角勾起一抹嘲弄,正想說些什麼。
電話鈴聲恰如其分地響起。
霍昀晟看清來電顯示,眉眼瞬間柔和下來:“攬月,嗯。你放心,綰綰沒事......”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他點點頭。
“好,我馬上來接你。”
掛斷電話後,他掀起眼簾:“好好養傷,我晚點再來看你。”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薑綰一垂下眼眸。
霍昀晟。
離婚,不是非得離婚協議才行。
分居兩年,自動離婚。
她不會再回寺廟了,她會離開港城!離他遠遠的!
薑綰一養傷期間,霍昀晟沒再出現。
她也不以為意。
出院那天,她是自己推著輪椅回到薑家的。
醫生囑咐,固定板雖然拆了,但是讓需要坐一段時間輪椅,好好修養,才會不留下後遺症。
薑家。
薑綰一抵達的時候,裏麵一片歡聲笑語。
薑父和蕭攬月母女其樂融融地圍在一起吃飯,霍昀晟在一旁陪同。
她沒興趣自找不快,自顧自從地下室電梯上到臥室。
她將自己的東西打包收拾好。
港城芭蕾舞團過兩天在歐洲有個演出,正好借著機會在歐洲好好散散心,順便暫住一段時間。
收拾好東西,薑綰一提著行李從電梯下至地下室。
她腿腳不方便開車,叫了一輛滴滴,顯示還要三分鐘。
正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她接通電話,電話那頭是艾薇兒女士。
“薑小姐,雖然你之前委托你先生回絕了我們,但是我想想還是不願意放棄。”
“你也知道從來沒有一個東方人在紐約林肯中心演過白天鵝,這個機會千載難逢,我希望你能夠再慎重考慮一下。”
“如果你願意,兩天後巡演結束,我會在港城機場等你,我們一起飛往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