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綰一是港城最純潔高貴的白天鵝。
她明媚動人,氣質出眾,不僅是薑家的掌上明珠,更是港城芭蕾舞團的首席。
追求者能擠爆港城最大的體育館,可她驕傲得通通看不上眼。
直到她在寺廟參加葬禮時,意外將香灰灑到了主持儀式的一位帶發修行的和尚身上。
雙眸交彙的那一刻,怦然而起的心跳聲越來越響,像是要將耳膜震破。
後來,薑綰一才知道,那和尚是梵音寺下一代繼承人——霍昀晟。
霍家是港城極為低調的世家,家族中經營著十餘家寺廟,並且在港城擁有大量土地,勢力龐大。
霍昀晟是這一代最出色的繼承人,卻一心向佛,無心情愛。
閨蜜聽說後,連忙勸阻她:“綰一,霍昀晟是出了名的冷心冷清,再好看的美女在他眼裏就是紅粉骷髏!你可千萬別想不開。”
可薑綰一偏偏不信這個邪。
她非得讓這個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可。
第一次,她裝作進香的信徒看準了位置故意崴腳往霍昀晟懷裏倒。
他僅僅退了一步,用雙手穩穩扶住她肩膀,清冷的嗓音說了一句“小心”後徑直離開,根本沒看她精心化的妝一眼。
第二次,她故意淋濕自己蹲在寺廟門口央求他送她一程,濕透的衣衫將她姣好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霍昀晟脫下外袍罩在她身上,給她叫了一輛滴滴。
第三次,她直接給他下了藥,然後偷偷穿著性感睡衣躲在他房裏。
他則是衝著冷水在浴室裏背誦《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薑綰一氣瘋了,不顧三七二十一給自己下了藥。
“霍昀晟,我不信你這樣還能忍得住!除非你不是個男人!”
她砸開浴室的門,在他睜眼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摟住他的腰身。
隨後,吻了上去。
誦經的聲音停了下來。
一聲低不可聞的喟歎在曖昧的浴室裏回蕩。
第二天,薑綰一是在霍昀晟的懷裏醒來的。
他目光沉沉,拇指用力地擦過她眼尾的小痣:“綰綰,我認栽了。”
她的心房一顫,心底騰起的酸澀、委屈、喜悅順著血管蔓延到全身。
她閉著眼再一次吻了上去。
霍昀晟父母早亡,由祖母一手帶大,祖母信仰佛教,規矩森嚴。
得知兩人戀情後,讓薑綰一簽下了一份婚前協議。
約定她與霍昀晟兩人為隱婚夫妻,隻有等她通過三年新娘修行儀式後才能被公開承認為霍家的孫媳婦,上霍家的家譜。
自那以後,薑綰一住在了梵音寺內。
她硬生生忍住了自己的大小姐脾氣,每天天不亮起床清掃地麵,學習泡茶插花煮酒......
甚至全篇背下了最長的佛經,隻為成為祖母眼中合格的霍太太。
而和霍昀晟在一起的三年時間,更是讓她的一顆心越陷越深。
兩人在初春侍弄花草,在盛夏擦拭佛像,在深秋誦讀佛經,在凜冬抵死纏綿......
很快三年之期臨近。
正當薑綰一找到祖母上交每日功課時,卻意外聽到裏麵傳來祖母震怒的聲音和茶盞碎裂的響聲。
“霍昀晟,你瘋了?!”
“綰一即將通過新娘修行,你現在居然還想著那個女人!”
薑綰一腳步一頓,大腦一片空白。
隨後,她聽到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清冷嗓音。
“祖母,你知道的,霍氏的女主人在婚後不能拋頭露麵,我娶綰綰隻是因為不願意讓心愛的人接受這樣無理的條件。”
短短一句話像是帶著萬鈞之力將她的心臟撕成兩瓣,血淋淋的疼。
血液似是在瞬間凝住,連呼吸都泛著疼。
祖母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霍昀晟一眼:“當年我給了那女人一千萬讓她離開你,人家毫不猶豫拿了支票就飛去了美國,直接拋棄你!你竟然還忘不了她?!”
薑綰一渾身發顫,整個人仿佛被浸入寒潭,連靈魂都被凍結。
她聽到霍昀晟輕輕應了一聲。
“當年她還年輕,想要追逐白天鵝的夢想,是人之常情。”
“如今,她要回國了。”他嗓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我要不會再讓她離開我。”
薑綰一如遭雷擊,身形都站不穩了。
她投入一顆真心的三年時間,竟然隻是他用來打發時間的玩具?!
“不可能!我絕不會承認那個女人,綰一是薑家千金,隻有她才配得上你......”
“哐啷——”
茶壺從薑綰一的手中墜落。
她一把推開了房門,臉色慘白,直直地盯著霍昀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