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盧英奕端起一杯酒猛灌進了嘴裏,眼中閃過得意的炫耀,
“16歲,跟奶嫂在玉米地。”
眾人又驚又恍然大悟,滿嘴都是對盧英奕的恭維。
“盧總太強了!第一次就跟少婦野戰!怪不得能拿下介清沚那朵高嶺之花!”
被男凝的念千柔完全不覺得有任何不適,反而得意洋洋。
惡心的感覺湧上,我用力地捏皺了手裏的紙杯。
猥瑣的聲音旁敲側擊,其中意淫的味道令人作嘔,
“那為什麼叫奶嫂啊?是不是......”
盧英奕打了個酒嗝,神秘地笑笑,搖動食指,
“你們不是總問我怎麼考上的名校嗎?天賦還是後天的努力?”
“都不是!”
“我靠的是奶嫂的奶水!她曾是產科的研究生!我一直喝到十八歲考上大學!為了生兒子,我還給介清沚的飯裏加上了奶嫂的奶水,結果昨晚那娘們兒不知道發什麼風!”
“嘔!”
我的內心翻江倒海,胃中一陣陣抽搐。
再也忍不住惡心,趴在地上狂吐了起來。
之前每次聽盧英奕叫“奶嫂”這個詞,我都覺得不適和尷尬。
但本著體諒風俗民情的原則,我都默默不語。
甚至他說喝念千柔的奶水很補的時候,我都覺得他在開玩笑。
巨大的嘔吐聲讓他們注意到了我。
“介清沚?!”
原本熱鬧的卡座瞬間安靜了下來。
盧英奕的酒意霎時退了三分,猛地衝上來拉起我,
“介清沚!大半夜的你出來幹什麼?!你是不是想謀殺我兒子!”
我被半拖半拽得拉到了他們的卡座。
念千柔眼中閃過暗光,假意上前扶我,實則把盧英奕扯開,再倒打一耙。
“清沚,你的麵色好差啊?不會真的去墮胎了吧?”
盧英奕捏緊雙拳,
下意識地慌張反駁,
“不可能!她剛剛還孕吐了呢!好了清沚,別鬧了,這裏對孩子不好,快回家!”
我擦掉嘴角的汙穢,
冷冷地看向他,
“不!我來是為了通知你,我要跟你離婚!”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囁嚅著沒說出話。
之前我都小心翼翼維護著他的自尊心。
因為我能看透他骨子裏的缺愛和自卑。
幾個跟我家公司有生意往來的人悄悄溜走。
盧英奕現在雖然接管我家的生意,但我一直都是最大的股東。
剩下幾個站在盧英奕一邊尬笑,打哈哈。
“嫂子別生氣!是我們灌了盧總幾杯酒,不是盧總自己喝的!難得出來開心一下嗎!”
“嫂子不會聽見了什麼吧?剛剛第一次什麼的......”
盧英奕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手足無措,心虛地嗤笑,
“嗬,清沚,我們剛才就是開了幾個黃色玩笑,你不會當真了吧?”
念千柔麵色難看了一瞬,
但立刻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是啊清沚。在場就我一個女人,大家這樣很正常的!我和英奕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也不會等到你們結婚......”
她不屑地笑笑,意有所指地暗示我,
“我們早就生十個八個了。”
我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手背上青筋暴起,掌風帶出破空聲。
“啪”的一聲抽在了念千柔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