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老公盧英奕從大山考進名校,非常依賴一手帶大他的寡嫂。
戀愛後我心疼他年幼的缺衣少食,花錢給他保養身體。
他搖頭拒絕,
“什麼東西都沒有奶嫂的奶水補。”
婚後,他把美豔寡嫂接到了家中。
我雖感不適,卻不想打擊他的孝心。
懷孕後,他立刻跟寡嫂睡到了一間。
美其名曰風俗習慣。
寡嫂口蜜腹劍地送我加熱毯保暖,
“沒了英奕的懷抱可別凍著孩子。”
半夜,我腹痛難忍,爬去兩人的房間卻空無一人。
隻能撥打急救電話。
孩子沒了。
我痛不欲生地給盧英奕打電話。
他樂不可支,
“介清沚你說加熱毯把孩子熱死了?!你開什麼玩笑!”
“你編故事也編一個像樣的吧?!”
盧英奕和他寡嫂念千柔的戲謔聲通過聽筒傳了過來。
刺得我的心臟發痛發漲。
我無力地捂住嘴,虛弱得就連哭聲都發不出,隻有急促的呼吸聲。
念千柔嗲嗲地道歉,
“清沚,抱歉。你是不是還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這都怪我......”
嘈雜的背景音中盧英奕煩躁地打斷,
“千柔,你別慣著她!自從懷孕以後她的大小姐脾氣就暴露出來了,以後我兒子也隨她怎麼辦?!”
“不是的!”
可他完全不聽我說的話,隻一個勁兒地指責我。
我哽咽著掐住了掌心。
他說的就是分房時的事情。
念千柔心疼他孕期照顧我,就拿出家裏的“傳統”說事。
“清沚,英奕上班多辛苦啊。我們女人孕期難受是正常的事情,怎麼能把一個人的痛苦變成兩個人的呢?做人不能這樣自私。以前婆婆在世的時候告訴我,她生孩子之前都是睡在牛棚,就怕打擾公公休息。”
我開始隻當她封建思想頑固,一笑了之。
沒想到下班後,卻發現她早早地把盧英奕的東西搬進了自己的房間裏。
我忍著委屈和不適,跟盧英奕說了這件事。
但盧英奕隻覺得她貼心,
“清沚,你太大驚小怪了,我外出上學前都是跟嫂子睡一張床。嫂子是為了我們好。你看看我的黑眼圈,我都怕自己猝死在辦公室。”
可我怎麼能接受自己的丈夫跟嫂子睡在一起,更何況家裏還有那麼多房間。
我直接冷冷地看著他,
“你也不嫌惡心?!如果你非要這樣,那我就把孩子打掉!我可不想孩子生下來就‘沐浴’在閑言碎語的猜忌中!”
本是氣頭上的口不擇言。
但念千柔當了真,頓時痛哭流涕,撲通一聲跪地求我,
“不!介大小姐!我求求你!你肚子裏是我們盧家的血脈啊!我對不起盧家!沒留下一兒半女,求求你了!不要打掉孩子!”
“是不是我在這裏礙事了?我走好不好?!求你好好對英奕,他吃了太多苦了!”
盧英奕霎時紅了眼,抱起念千柔就回了屋。
“什麼狗屁大小姐!我們盧家不求人!”
我怒衝衝地摔門。
沒一會兒,念千柔抱著加熱毯推門進來。
她梨花帶雨地跟我認錯,
“清沚,是我不對,但求你不要流掉孩子。這個是英奕讓我拿過來的。他怕凍著你和孩子。他隻是嘴硬心軟,自尊心強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