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門“砰”的一聲被打開,沈青周驚慌失措的跑過來抱起鹿晚晚:“晚晚,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別嚇我!”
鹿晚晚哭著埋在他懷裏:“舟舟,是她,是楚昭寧,我好心過來看她,可她卻說她恨我懷了你的孩子,給我強行灌下了打胎藥!舟舟,好疼....”
就連剛才消失的醫護人員,此刻也都跑出來,一個個義正言辭。
“對!沈總,就是她!沈夫人剛一過來,她就將我們全都支了出去,在房間裏不停辱罵沈夫人,聲音尖銳,我隔得很遠都聽到了!”
“就是,她下午還專門去買了一些墮胎的中藥在房裏煎,我這還有她買東西的證據!”
“而且她一直都很討厭沈夫人,我今天早上去給她換藥的時候,還看見她在拿針紮小人!上麵的名字我都看的一清二楚,就叫鹿晚晚。”
......
楚昭寧倉惶的不停搖著頭,她看向沈青周不斷解釋。
“阿舟,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必要去這麼做,而且我虛弱的連床都下不了,怎麼能逼她喝下這碗藥?”
但沈青周的眼裏全是怒火,他咬著牙看向楚昭寧:“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傷害晚晚?我先帶她去手術室,今天,我你必須付出代價!”
解釋的嘴突然僵在了空中,她愣愣的看著眼前人。
第一次明白,原來愛一個人,竟然會連這樣拙劣的謊言都相信。
怪不得剛才鹿晚晚這麼篤定,原來她的所有底氣都來源於沈青周的無條件信任。
她呆愣著坐在床上,隻覺得天旋地轉。
等沈青周再回來的時候,他眼神陰鷙,讓保鏢將楚昭寧鉗製住,周圍安裝上電擊裝備。
“楚昭寧,晚晚已經送去治療了,你不是嫉妒我們的孩子嗎?那第三個要求就是你親眼看著我是怎麼把你肚子裏的野種殺死的!”
她掙紮著,想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可是嘴卻被抹布封住了,隻能無助的不停流著淚,祈求他能有一絲的醒悟。
可,終究是妄想。
她沒有打麻藥,強烈的電流從儀器傳向四肢百骸。楚昭寧的身體猛地抽搐起來,手指死死摳著床單,都摳出了血絲。
“楚昭寧,我真後悔這次遇見你,你為什麼能這麼惡毒?”
她不停的搖著頭,咬唇否認。
不是的,不是我,是她自己喝下去的,我沒有對她下手!
可沒有人能聽到她內心的話,電流聲不斷加大,肚子也傳來劇烈的痛感。
恍惚間,一股熱流從腿間湧出,她清楚的感受到,她和沈青周的孩子,沒了。
被她的爸爸為了另一個女人親手殺死了。
楚昭寧忽然不想掙紮了,她意識模糊的看著天花板流出淚來。
沈青周,你真狠啊。
她忽然有一點後悔當初99次的自殺,或許那就是緣分,不應該強求。
不知過了多久,電擊終於停下了,楚昭寧像一攤爛泥般癱在病床上,胸口劇烈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疼痛。
可更讓她痛苦的是,身下彙成一灘的鮮血。
沈青周眼神厭惡的拉起她的手:“怎麼?還在為那個野種惋惜嗎?楚昭寧你....”
話音未落,她突然用盡全身力氣用力扇了沈青周一巴掌。
“那...不是...野種,是我....的孩子!你....沒有任何資格說她。”
沈青周愣了一下,隨後氣極反笑,將她拽起來扔到床下。
“你還不知道悔改是嗎?來人,把她送到樓下垃圾堆,把床上這些沾了血的東西全都燒了喂豬!”
楚昭寧已經痛的沒有力氣掙紮了,任由那些人將她扔進臭氣熏天的地方。
遲了好久的係統終於上線,看著她傷痕累累的模樣。
係統難得有一絲愧疚:“宿主,我來晚了,他已經把那個藥片吃下去了,我現在就把你傳送回去,同時會幫你消除所有身體傷害。”
“還有,我會給你製造一個已經死亡的假身體,讓您不會被發現。”
楚昭寧怔怔的流著淚盯著天空,輕聲應了一聲。
“好。”
沈青周,我的愛真的被你消耗殆盡了。
這一次回去,我不欠你任何東西了,我們別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