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昭寧愣了一下,手輕輕撫上肚子:“我.....有自己的孩子了?”
當上母親的感覺很奇妙,尤其是和自己心愛之人的孩子,這幾天的悲傷痛苦都一掃而過。
以至於沈青周陰沉著臉闖進來時,她還笑著說了一句:“阿舟,你快看我們有孩子了!”
隻是,說完看到他的神色才反應過來。
這不是三年前愛她寵她的人,是三年後恨她入骨的沈青周。
隻是楚昭寧還沒來得及開口,沈青周就上前一步猛地攥住她的手腕,緊緊的盯著她。
“楚昭寧,你懷孕了?是誰的野種?!我說你怎麼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我還以為你是良心發現,原來是想找我接盤!你真是讓人惡心!”
說完最後一句話,沈青周狠狠甩開眼前的人,眼裏話裏都是嘲諷。
“楚昭寧,沒想到我沒有等你,反而娶了別人吧,這段時間你的表演真的拙劣至極!”
楚昭寧攥緊了手,含著淚看向眼前的人:“沈青周,在你眼裏我就這麼不堪嗎?”
她將手裏的報告遞過去,忍著難過:“如果我說,這孩子是你的呢?沈青周。”
聽見這句話,眼前的人眉眼愈加冰冷,他挑著眉嗤笑一聲:“你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是吧?三年前將我拋棄,三年後又帶著孩子讓我負責,楚昭寧,人怎麼能這麼下賤沒有底線呢?”
楚昭寧被他的話語深深的刺痛了,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
但沈青周直接摔門離開了。
臨走前,他將楚昭寧脖子上的紅繩狠狠扯下扔在地上。
“你還想戴我為你求得東西?你不配!你最好不要再舞到晚晚麵前,她心性單純,如果被你傷害,我不會放過你的!”
楚昭寧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繩子,自嘲的笑了笑。
真是,痛不欲生。
這次,連想要撿回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楚昭寧躺在病床上,想好好休息幾天,至少先讓胎兒穩住,這樣回去的時候孩子還能看見她的爸爸。
隻是總有人不想看她過好日子。
晚上,楚昭寧剛喝完藥,準備關燈休息。
房門卻被打開了,鹿晚晚提著一個保溫壺笑著走了進來。
下意識的,楚昭寧護住肚子往後退了退警惕的看著她。
“你來醫院想幹什麼?”
鹿晚晚收起了在外人麵前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勾起嘴角悠悠的坐在床前:“我來幹什麼?當然是幫助你打胎啊。”
看著她手上的藥壺,楚昭寧見機不對按響了床頭的鈴聲。
可幾聲急促的鈴聲響過,卻沒有一個人進入房間。
楚昭寧皺著眉死死盯著鹿晚晚:“你做了什麼?!為什麼護士都不見了?”
欣賞著她這幅驚慌失措的樣子,鹿晚晚表情陰狠,笑了一聲:
“那當然是都被我支走了。楚昭寧你說你怎麼就不死心呢?明明已經消失了三年,為什麼不繼續消失,非要闖入我們的生活,你怎麼非要這麼賤呢?!”
楚昭寧咬著牙往後躲了躲:“我隻是來找點東西,找到就走,不會幹擾你的生活。”
威脅之下,她不得不低頭。
畢竟她身體虛弱,根本敵不過對方。
“遲了。”鹿晚晚臉上的笑容褪去,神色逐漸變得瘋狂,她伸手掐住楚昭寧的臉。
“憑什麼你想走就走,想來就來,你知不知道為了讓舟舟和我結婚,我費了多少心思?而你隻不過露了個麵就能引起他這麼大的情緒波動!這幾天晚上他翻來覆去的看書房後麵的照片,楚昭寧,你為什麼不能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手下的力氣也越來越重,楚昭寧感受著手臂傳來的尖銳痛意,眼前陣陣發黑。
隻不過還不等她解釋辯駁,看著她痛苦的表情,鹿晚晚忽然揚起唇笑了一聲。
“不過,我今天來不是幫你打胎的,我要讓你看著沈青周親手做掉你們的孩子!讓你們倆之間永遠有一道跨不過的鴻溝!”
聽見這話,楚昭寧心裏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她皺著眉:“你要幹什麼?”
下一秒,鹿晚晚就打開蓋子,將裏麵的東西一飲而盡,隨後痛苦的倒在地上翻滾著哀嚎。
“啊,好痛!好痛!舟舟!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