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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深深看了她一眼。

“媽媽，你一定，一定要跑出去。”

隨後一瘸一拐重新回到房間。

幾乎是剛坐下，李衍父子便拿著東西回來了。

“這紅花油效果好，你忍一忍，明天一早我們就回京都。”

我點點頭，笑不達眼底。

雙手背在身後，拚命掐著大腿才讓自己忍住推開他的衝動。

媽媽身上的傷痕，手腕上的鐵鏈，臉上的淤青。

還有，她失去腳趾的雙腿。

一件一件，看得我觸目驚心。

明明。

媽媽是個舞蹈家！

這些年遭受的淩虐和折磨，我都不敢想......

我再也沒辦法對他有半點好臉色。

剩下的，隻有綿延不絕的恨！

下午，一輛牛車停在外麵，下來一個半老不死的東西。

“那女人呢？我來接她。”

他湊到李衍父親耳邊，臉上滿是興奮，交給了他500塊。

我裝作沒聽到，從行李箱裏麵拿出來本來送禮的好酒。

“李叔叔，你瞧，我都忘了還給你帶了禮物。”

“哎，這位叔叔是？正好要吃完飯了，不如和李衍一起把酒開了？”

李剛瞬間眼冒金星，急忙把酒接過去。

“82年的好酒！純釀！苓苓啊，你真有孝心。”

那死老頭站在一邊咽口水，毫不客氣坐了下來。

飯桌上，我不停說著好話，把四個人哄得找不著北。

硬生生幹了兩大瓶白酒。

一個小時後，天色漸漸暗下來。

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四人，我將飯菜打包了一份。

急忙偷來李剛的鑰匙走出房門。

“苓苓！”

推開門，媽媽渾身一抖，下意識的反應叫我鼻尖泛酸。

但此刻，沒有時間寒暄。

我將東西交給她，急切囑咐。

“記住我昨天說的話，不要相信村子裏的任何人！媽，你一定要跑出去！”

“不用擔心我，他們絕對不會懷疑到我身上。”

她眼淚直流，抓著我的手不放。

不停搖頭。

“不，我不能......”

“沒有時間了！”我將她推了出去，“媽，救自己！等我。”

看著她跌跌撞撞離開的背影。

我忍住肆虐的眼淚。

轉身回了房間，將門窗鎖好，鑰匙歸位。

給自己灌了兩大杯白酒。

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人呢！媽的人呢！這賤女人人呢？！”

我被一聲怒吼吵醒，和李衍對視一眼，急忙跑出去。

便瞧見李剛站在茅草屋裏麵。

對著空無一人的房子失控怒吼。

“誰！是誰放走了她！”

他衝到我麵前，將我提起來，恨不得掐死我，“是不是你！”

我呼吸瞬間被剝奪，差點憋死。

李衍急忙將我救下來護在身後，對著李剛斥責。

“爸你別發瘋！苓苓和我一起醒來的，也醉了一晚上！怎麼可能是她！”

李剛卻完全聽不見。

憤怒的怒火將理智燃燒殆盡。

他一把將我揪出來，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就是你！你們這些城裏的女人都是婊子！都看不起老子是不是！”

我嘴角被扇得流血。

“苓苓！”

李衍急得要死，什麼都顧不上，拉著我就離開。

“我說了，不可能是她！”

李剛身體一僵，就醒了大半，也知道是自己衝動了。

“對不起啊苓苓，叔叔不是故意的，我......”

他上前抓住我的肩膀，拉扯間，我的衣服滑落到一側。

露出帶著月牙胎記的肩胛骨。

他瞪大眼睛，閃過震驚。

耳邊嗡的一聲炸開。

“這胎記......”

“你他媽是那婊子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