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蒙蒙亮的時候,謝盧生才回來。
他手裏提著一包藥材,坐下來卻發現桌子上沒有他的飯。
“寧月,怎麼沒有給我準備?”
我訕笑。
為什麼會沒準備呢?
成親五年,我一向將他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去年他生辰,我做了一桌子飯菜,苦等一夜未合眼。
第二天才得知,他去陪白茉茉逛花燈去了。
我站起身,無所謂地收拾碗筷,毫不在意。
“我以為你在白姑娘那裏吃過了。”
謝盧生遲疑了一下,嘴角微鬆。
“昨日藥鋪的蠶蛹都賣光了,我跑遍全城,才在一家雜貨鋪裏買到,這才回的晚了些。”
我不為所動,他順著我的目光,看到自己鎖骨上的歡愛痕跡。
“這是昨晚太著急,被樹枝刮的。”
不管我信不信,謝盧生提著東西去屋外搗藥去了。
日光照耀,沒一會他便流了一頭汗。
謝盧生脫下外套,猝不及防間,一方女子才會用的手帕,從他的懷裏滑了出來。
那帕子我見過,正是他的師妹白茉茉的。
不同於以往,現在那帕子上麵落了些紅色。
謝盧生眉頭微蹙,“師妹越發頑皮了。”
說著,便將那臟汙的東西扔進了火爐。
他給我上藥,我沒拒絕。
但他眼睛瞧著火爐發呆,弄疼了我。
我本能抽回手,不小心碰倒茶壺,熱水燙了他一下。
謝盧生冷著臉將我的手拽回來,毫不憐香惜玉。
“寧月,這是我第二次強調。我和師妹這樣做,隻是為了提升醫術。你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我疼得齜牙咧嘴,不忘反問:“白姑娘她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