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思緒回轉,我趕緊去了我哥唐言琛的帳篷。
若是去的遲了,估計還要被唐曉茹懲罰。
如今這兩年,我身上大大小小全都是她留下的傷疤。
剛來到帳篷門口,我便聽到裏麵傳來唐曉茹撒嬌的聲音。
“哥!你還要偏袒她!你怎麼知道她回家後不會再欺負我了。”
話音剛落,我聽到了唐曉茹抽泣的聲音。
原來,這場遊戲她還沒玩夠。
唐言琛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不行,最後一個月了。”
“她現在已經徹底成了低眉下氣的奴隸了,你還沒覺得有些過分了嗎?”
對啊。
恥辱的烙印,打斷的左腿,肩上的傷痕,手上的凍瘡,還有斷掉的小拇指。
那天我進帳篷服侍沈竹鶴,明明被他用鞭子、繩子弄得身上全都是傷口。
折磨了我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唐曉茹卻懷疑我偷了她最珍貴的那把匕首。
明明那晚我和沈竹鶴在一起,他知道我是冤枉的,卻不幫我做證。
後來,大冬天的我被脫光了衣服供眾人圍觀,恥笑。
唐曉茹覺得我手腳不幹淨,砍斷了我的小拇指。
我當時隻覺得,戰場上的人真是殺伐果斷,冷血無情。
還特地將自己的姿態伏低。
現在回想起來,這場騙局真是令人惡心至極。
我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帳篷,唐言琛看到我這副骨瘦如柴的模樣眼中劃過一絲不忍。
“茹將軍有事要問你。”
我看向唐曉茹。
隻見她的眼裏充滿了狡詐。
我打算戳破這場騙局。
所以我先發製人。
“玩完了什麼時候可以放我回去?”
唐言琛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大膽!竟敢這樣和將軍講話!你別忘了,你隻是個娼妓!”
“哪來的那麼大的膽量!來人,把她的舌頭割下來!”
我嗤笑,剛想張口反駁,卻被人死死掐住脖子,喘不過來氣。
臉越憋越紅,直到刀子在我嘴裏劃破了舌頭。
一陣劇痛傳來,血腥味蔓延了我整個口腔。
接著,茹將軍將一張地圖和幾張銀票摔在了我的臉上。
地圖上沾了一些血跡,上麵的路徑已經看不清。
是我壓在床板下計劃了一個月的逃跑路線。
就這樣被輕易發現了。
我才反應過來,房間裏可能有隱蔽攝像頭。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這本就是他們為我設計的圈套,我怎麼可能逃的出去呢。
茹將軍一臉憤恨,捏著我的下巴,指尖用力到我的嘴裏湧出更多鮮血。
“就你一個臟東西你還想逃跑?”
“我看你的雙腿都斷了的話你還拿什麼逃!”
我用盡全力朝她臉上吐出一口鮮血。
唐曉茹徹底怒了,從熱鍋中拿出一個燒的滾燙的鐵鉗。
唐言琛伸手抓住唐曉茹的胳膊,示意別玩的太狠。
唐曉茹朝她笑了笑,表示她有分寸。
我看向唐言琛,他卻背過身,默許了這一行為。
眼淚從眼角掉落。
心卻比舌頭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