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怎麼不說話了？」

沈宴鬆開我的手，慢條斯理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沒有接。

他將手機屏幕朝下，重新放回桌麵。

「蘇老師，被我的財力嚇傻了？」

他嘴角的弧度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

我僵在原地，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腦子裏亂成一團漿糊。

騙子。

徹頭徹尾的騙子。

什麼禁欲係教授，什麼浪漫風雅。

全是他媽的偽裝！

巨大的羞恥和憤怒席卷而來，我感覺自己的臉頰燙得能煎雞蛋。

我竟然還對著這個混蛋，吐槽過他自己！

就在昨天，我還跟「教授」抱怨。

「我今天麵試了一個學生，特別討厭，像個沒長大的巨嬰。」

「教授」當時是怎麼回複我的？

他發來一條語音，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別氣了，和那種人生氣，不值得。」

「你就當是體驗生活，觀察一下不同物種的多樣性。」

我當時還覺得他風趣又體貼。

現在想來，他分明是在屏幕那頭看我的笑話！

「蘇老師？」

沈宴屈指敲了敲桌麵，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考慮好了嗎？價錢隨便你開。」

我看著他那張欠揍的臉，忽然就不氣了。

我笑了。

「好啊。」

我重新坐回椅子上，將散落的頭發別到耳後。

「既然沈同學這麼有誠意，那我就不客氣了。」

沈宴顯然沒料到我的反應，微微一怔。

我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一串數字，推到他麵前。

「這是我一小時的課時費，另外，上課期間，不許玩手機，不許說臟話，不許對我動手動腳。」

「我提出的問題，必須回答。」

「我布置的作業，必須完成。」

「做不到，就按照這個價格的雙倍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

「沈同學，有意見嗎？」

他盯著那張紙，眼底的玩味漸漸褪去，取而代adece了一絲探究。

半晌，他笑了。

「沒意見。」

「蘇老師，你真有意思。」

很好。

遊戲開始了。

沈宴，你不是喜歡演嗎？

我倒要看看，你能演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