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男友的訂婚宴上,因為我吃得太撐,扶了下肚子。
我媽就尖聲質問:“你是不是未婚先孕了,就這麼上趕著倒貼人家?”
包廂裏氣氛瞬間尷尬,男友不知所措。
我剛要皺眉解釋,我媽衝過來,一股脂粉味撲進鼻子,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我媽氣瘋了,指著我的鼻子:
“你還嫌棄我是不是?我有你這麼個女兒真是倒黴了呦!”
“早知道這樣,我絕對不會生你!”
我笑了,給她轉了50塊錢:
“拿這五十塊錢,回到我出生前買盒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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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雙玉!”我媽氣瘋了,渾身發抖,指著我,“你反了天了!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包廂裏還有十來位親友,但我媽不管不顧地大罵我,“你不知廉恥!未婚先孕你還有理了?”
我冷笑,定定地看著她,“你做了,我憑什麼不能說?不然呢,我是樹上結出來的?”
“你!”我媽又羞又氣,哆嗦著說不出話,眼神狠毒地在我和盛承裕之間掃過。
隨後突然笑了,滿臉嘲諷,惡狠狠地說:“像你這種牙尖嘴利,不積口德的東西!活該你那條狗當年被人偷走賣掉!”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媽,一瞬間,心痛得無以複加,渾身發軟幾乎要站不住。
我十四歲那年,養過一隻叫“點點”的小狗。
當時我媽給我弟買了隻泰迪,我跪在地板上求了整整一天,我媽才勉強點頭同意讓我也抱回來隻小流浪狗養。
我很愛很愛它,可後來有一天,怎麼找都找不到它。
我媽頭也不抬,不耐煩地罵我:“一條狗而已,趕緊寫你的作業去,一會去接你弟弟,別在這礙眼!”
我哭著求她讓我出去找找,她卻打了我一巴掌,“找什麼找!丟了正好!家裏兩隻狗臭死了,以後就你弟弟養就行了!”
把我弟接回家後,我找了很久很久,問了很多人。
最後,在狗肉店的角落裏,一口臟兮兮的麻袋,看到了點點帶血的一條後腿。
我痛得幾乎要昏厥,哭不出來,也吐不出來,隻是站在那裏陪了點點很久。
我回過神來,幾乎不可置信,我沒想到我媽會拿我最痛處說事。
那是我心裏一道從未愈合,一碰就痛徹心扉的傷疤。
眼淚毫無預兆地決堤而出,瞬間模糊了眼前視線,我死死盯著我媽,雙目通紅。
我媽反應過來,愣了一下。
我的男友盛承裕緊緊握住我冰涼的手,“阿姨!您怎麼能這麼說雙玉,她...”
“滾開!這裏輪不到你說話!”我媽啐了一口,翻了個白眼,“我教訓我自己的女兒,關你什麼事?還沒結婚呢就想管我們家的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婆婆臉色尷尬,想勸又不知如何開口,斟酌著說:“親家母,你看這...孩子們的好日子,有什麼話好好說...我相信雙玉和承裕都是好孩子,你不用擔心他們未婚先孕。”
婆婆聲音柔和,我心裏卻充滿了對男友和婆婆的愧疚。
好好的訂婚宴,被我媽弄成了這樣,我用力回握住男友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拉了拉婆婆的衣袖,搖了搖頭,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媽看著我們三人,簡直氣瘋了,她誇張地冷笑,聲音尖銳:
“好!好啊!宋雙玉,你還沒過門呢,你就跟著外人一條心對付你親媽了!行,你們才是一家人,我多餘!”
我媽說著,猛地伸手,一把抓過桌上那個鼓鼓囊囊的紅包,是婆婆給我準備的。
“這紅包,就當是補償我的養育之恩!我生了你這麼個白眼狼,真是倒了大黴!”
說完,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攥著那個紅包,轉身用力摔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不知怎麼麵對在場賓客,心裏無端十分疲憊,垂下頭沒有反應。
這時,男友盛承裕伸手扳過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