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何晚？真的是你？”

一個穿著誌願者馬甲的高個子男生驚訝地看著我。

他眉眼深邃，右眉上有一道細疤，我愣了兩秒才認出來——高中同學陳默，畢業後去了軍校，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

“陳默？你怎麼...”

“我回老家探親正趕上這洪水，就留下幫忙了。”

他接過我的水壺，“我幫你打吧，誌願者可以優先。”

我道了謝，閑聊幾句後互加了微信。

回到帳篷時，張春燕已經結束了直播，正激動地算著收入，十幾隻狗無力地趴在一邊，臟的不成樣子。

剛準備去看看媽媽，腦袋卻不受控製的越來越沉。

"丫頭，不舒服啊？"張春燕假惺惺的聲音傳來，"阿姨扶你去透透氣。"

“不用你管......” 我掙紮著站起身，雙腿卻像灌了鉛。

帳篷裏有人朝這邊看過來。

“害，這孩子貪嘴把白酒當水喝了，沒事兒啊，我扶她出去透透氣兒就沒事兒了。”

“不......”我努力掙脫著想往外麵走，卻隻在原地打轉。

一陣眩暈後，眼前的景物也開始扭曲。

最後的意識裏，好像看到了王麻子佝僂的輪廓...

“這丫頭終於倒了。”張春燕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老王，按說好的，隨你處置，但別鬧出人命。”

“嘿嘿，放心，老頭子我最憐香惜玉了。”王麻子的笑聲讓我胃裏翻湧，“小賤人白天不是挺傲嗎？看老子怎麼收拾她！”

粗糙的手抓住我的腳踝，拖著我往外移動。

我拚命想掙紮，但藥物讓我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

冰冷的露水打在臉上，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拖進了山林。

“媽...救...”我的聲音微弱得連自己都聽不見。

“別白費力氣了。”

“這安眠藥夠你睡到明天中午。等一會兒完事兒，我就把你光溜溜的扔到你媽帳篷門口。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個半夜勾引老頭的騷貨。”

“你猜你那個病癆鬼媽看到閨女這麼騷的樣子，會不會活活氣死過去？”

張春燕的笑聲絲毫不加掩飾。

王麻子喘著粗氣，嘴裏嘟囔著不堪入耳的下流話。

“得了，就在這吧，快，我開始錄像了。”

王麻子急不可耐，一把扯開我的衣領，冰冷的空氣猛地灌入前胸的肌膚，汙言穢語混合著濃重的口臭噴在我臉上:

“小騷貨...等急了吧..爺爺這就好好疼你...讓

你嘗嘗老子的厲害..保管你爽得忘了娘！”

巨大的恥辱感和憤怒在我胸腔裏奔湧，手腳卻使不上一點勁。

不！絕不能！

就在王麻子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再次壓下來的千鈞一發之際，我用盡全身殘存的力氣，猛地屈起膝蓋,朝著他胯下最脆弱的地方狠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