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丈夫顧川,是京圈太子爺,把我從泥潭裏撈出來,寵上了天。
婚後第五年,他為了一個剛進公司的清純實習生,將離婚協議甩到我麵前。
我一滴淚沒流,平靜地問:“財產怎麼分?”
第二天,他撕了協議攔住我,身旁的實習生眼淚汪汪:“姐姐,你別誤會顧總,他隻是想氣氣你。”
我懶得看她。
顧川一把將她護住,皺眉看我:“她從小就是孤兒,無依無靠,我多照顧一下怎麼了?”
我懂了,他迷戀當救世主。
當年我是落魄千金,如今我是顧太太,他便不再需要拯救我了。
當我拿著他商業對手的投資協議轉身時,他猩紅著眼拽住我:“我當初也能為你傾家蕩產,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
“傾家蕩產?”
“顧總,你記錯了吧。”
“當初沈家破產,你收購沈氏核心資產,隻用了市價的三分之一。”
“那不叫傾家蕩產,那叫抄底。”
顧川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大概沒想到,我連這些陳年舊賬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身後的實習生蘇念扯了扯顧川的衣角。
“顧總,姐姐好像誤會你了......”
“你快跟姐姐解釋一下呀。”
顧川鬆開我的手,語氣放緩了些。
“未晞,我們夫妻五年,你非要這麼算計嗎?”
“我承認,昨天是我衝動了。”
“那份協議,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你,看你還愛不愛我,在不在乎我。”
真是可笑。
用出軌和離婚來測試愛。
我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顧川,我沒有在算計。”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還有,別拿蘇念當借口。”
我的目光轉向那個還在瑟瑟發抖的小白花。
“她是不是孤兒,需不需要人照顧,都跟你我離婚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
“你喜歡當救世主,我不攔著。”
“但別想讓我當那個被犧牲的代價。”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轉身就走。
“沈未晞!”
顧川在我身後怒吼。
“你手裏的那份協議,是陸景行的?”
“你明知道他是我最大的對手,你竟然去投靠他?”
“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有。”
“我的心告訴我,不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顧川,是你先不要我的。”
車門打開,陸景行坐在後座,朝我微微頷首。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灰色西裝,氣質清冷矜貴,與暴怒的顧川形成鮮明對比。
“沈小姐,談得很順利。”
我坐進車裏,關上車門,將顧川那張不敢置信的臉徹底隔絕。
車子平穩地駛離。
我從後視鏡裏看到,顧川還站在原地,蘇念在他身邊,似乎在焦急地安慰著什麼。
而他,隻是死死地盯著我離開的方向。
那眼神,不再是寵溺,也不是憤怒,而是一種......獵物脫離掌控的陰鷙。
我忽然就笑了。
顧川,遊戲開始了。
但這一次,我不是那個任你擺布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