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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腿一軟，差點要昏死過去。

白雲壓低聲音在我耳邊開口，“別著急，這才第一局。”

說完，她起身，正對霍明沉。

霍明沉看著地上的骨灰，臉色不太好看，卻沒有任何動作。

“雲雲，玩夠了嗎？”

“這才哪到哪，賭三局，賭完我就把時音還給你。”

“你還想賭什麼？”霍明沉捏了捏眉心，“雲雲，你答應我不會傷害時音的。”

“我當然不會傷害她，”白雲眼底有瘋狂色，“我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更愛我還是愛她。”

白雲拍了拍手，清脆的擊掌聲在死寂的病房裏炸開，像一道指令。

立刻有兩個身著黑衣的保鏢上前，架住我的胳膊，將我拖拽著走向角落那扇更大的屏風後。

那裏，早已立著三個身形與我別無二致的女子。

她轉身拿起桌上一條黑色絲襪，那是她之前穿過的，還帶著淡淡的香水味。

“第二局，賭你能不能從這四個人裏認出時音，我的賭注就是這個，如果我輸了，我就把它送給旁邊的保鏢。”

霍明沉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眉頭擰成死結，語氣裏滿是壓抑的無奈：

“雲雲，你別太過分了！音音不是你用來賭的籌碼！”

“過分？”白雲挑眉，猛地將那條黑絲舉到他眼前，布料上的香氣直衝鼻腔。

“霍明沉，你當初為了她，連命都肯賭，現在讓你認認她都不肯？還是說，你早就認不出她了？”

她頓了頓，眼神帶著挑釁，“快點開始，別浪費時間。”

霍明沉的目光在屏風後的四個身影上來回掃視，眉頭緊緊皺著。

他太熟悉我了，熟悉我的肩線，熟悉我站立時微微內扣的手腕，可此刻，他臉滿是猶豫。

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又移開，再落回來，反複幾次，帶著顯而易見的掙紮，仿佛在做什麼生死抉擇。

“霍明沉，再磨蹭，我現在就給出去。”

白雲的聲音帶著催促，指尖已經將黑絲遞向旁邊的保鏢。

就在那一瞬間，霍明沉像是被刺激到了，猛地指向我旁邊的那個女子，聲音急促。

“是她！”

白雲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

她將黑絲狠狠扔在地上，用高跟鞋碾了碾，拍著手。

“霍明沉，你又輸了！你連自己的女人都認不出來，你還是更愛我，對不對？”

我站在原地，眼淚無聲地滑落，順著下頜線滴在衣襟上，冰涼刺骨。

原來，在他心裏，我竟比不上一條她穿過的黑絲。

我早該知道這樣的結果的。

白雲扯出一抹誇張的笑，對著保鏢使了個眼色。

立刻有人上前，粗暴地抓住我的胳膊，雙手用力撕扯著我的衣裙。

“刺啦！刺啦！”

布料破裂的聲音在死寂的房間裏格外刺耳。

我被迫赤裸地站在原地，渾身的血液都衝上了頭頂，又瞬間冷卻。

周圍保鏢們的目光，肆意打量我的全身，帶著毫不掩飾的貪婪與戲謔。

我死死咬著唇，直到嘗到淡淡的血腥味。

屈辱的淚水模糊了視線，眼前一切都變得不真實。

“白雲！你瘋了！”霍明沉明顯聽出了這個聲音，猛地衝上前，眼神裏滿是震怒，伸手想推開屏風。

“站住！”白雲突然將刀架在自己的脖頸上，聲音淒厲。

“霍明沉，你敢救她，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到時候，站在這裏被人圍觀的，就是我冰冷的屍體！”

霍明沉的動作瞬間僵住，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指尖微微顫抖。

他看著白雲脖頸上滲出的血珠，又轉頭看向遮擋他視線的屏風。

最終，他緩緩收回了手，閉上眼，痛苦地別過臉去，再也沒有看我一眼。

我的心臟像是被生生碾碎。

“繼續吧，”白雲揚起得意的笑，第三把，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