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鏢聽見我的聲音,不忍道:
“先生,這樣對夫人是不是太殘忍了!”
但薛柔再次哭了起來,“宴哥哥,我的肚子好疼,我好害怕!之後我會不會再也懷不上寶寶了!”
顧宴心疼地抱起薛柔,隻留下一句。
“你看好她,我給過她機會了,這是她自找的!”
我再次沒出息地落淚。
閉上雙眼,當年那個對我眉眼彎彎的少年。
或許我再也看不見了。
突然,開鎖的聲音響起。
但我的衣服被來人一件件扒去,內心的最後一絲期望被徹底碾碎。
我尖叫顫抖出聲:
“你們幹什麼!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來頭那人,邪笑出聲:
“你不就是顧家少夫人嗎?巧了,是顧總讓我們來的!”
我瞳孔緊縮,用力向後。
“不可能的!不會的,他不會這麼心狠,你們在騙我!”
那人眼珠一轉,讓身後那人架起攝像機。
我徹底慌了神:
“我可以給你們錢,你們要多少,我都可以給!”
男人嗬笑開口:
“你穿得這麼樸素,這麼可能有錢!”
恐懼占滿內心,我感到絕望。
當年,顧宴一句喜歡樸素的衣裳。
我穿了整整十年!
但現在也成了劊子手。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
“許師傅,我來拿我們的香了,你在嗎?”
我剛想求救,嘴卻被纏上膠帶,我全身赤裸被丟在調香台上。
我引以為豪的調香工作成為了我的煉獄。
見沒有回應,我的客人隻好走了。
而我的希望也徹底斷絕了。
他們一下下捅向我,但我發不出一絲聲音。
我的最後一絲尊嚴,被踐踏到沒有。
我隻能用盡全力,砸向他們。
來頭那人抓緊我的手,“把她的右手卸了,讓她這麼有力!”
“砰”的一聲,我的右手斷了。
絕望從腳底遍布全身。
而身下鮮血橫流,我像布偶一樣任人擺弄。
我恐懼的發出無聲的哭喊,我的孩子!
下體的疼痛讓我徹底昏死過去。
有人還是害怕地發出顫音:
“不會死了吧,不會玩出人命了吧!”
來頭那人將手放在我的鼻前,臉色煞白。
幾人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緩了好幾分鐘,我拖著殘疾的右手和麻木的下體離開我的調香室。
想到孩子,我撕開膠帶,強撐著身體,到了醫院。
身下走一步,我的血就流出更多!
護士急忙推來輪椅,卻抱歉開口:
“不好意思,女士。我們院的醫生都在診斷另外一個病人的身體。你稍等一下。”
我流著淚著急地跪下求她,啞口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我就這麼一個孩子!”
護士急忙拉起我,“不是我不想,能手術的醫生,他們都在忙!”
我哽咽道:“那個人姓薛嗎?”
護士的沉默讓我徹底死心。
察覺到孩子完全流出,我的血液仿佛瞬間在血管裏凝固,連呼吸都滯澀了幾分。
我摸向小腹,眼淚直流,溫柔道:
“寶寶,是我留不住你,或許這樣對我們都好。”
“寶寶,媽媽,我會為你報仇的!”
彌天的恨意充斥我的腦海,我兩眼一暈,料想的冰冷沒有傳來。
我倒在了男人的懷裏,一滴淚水落在我的手心。
“我一下沒看住你,你就傷成了這樣。當初,我就不該放手。”
他輕歎一口氣,心疼道:
“你不是向來睚眥必報嗎?你快點醒過來,隻要你好好地,要我做什麼都行!”
傅明溪握住我的手,哽咽出聲:
“你想怎麼報仇,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