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著他的話,我輕扯嘴角。
我們相識的十八年力,他即使是不滿,也從不曾說過一句重話。
突然想起高中畢業剛表達心意時,他滿眼是我,“小秋,你是我生命中不可多得的寶物,沒有人會比你重要。”
看著燕楹害羞的鑽進陳垏禮的懷裏,兩個人離開時的親密背影。
嘴裏溢出的血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
地上被砸出一朵朵鮮紅的花朵。
一旁嚇人發出的譏笑聲刺激著我。
突然想起什麼,我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想要離開這裏。
眼前的路卻被下人擋住,我不解雙手顫抖的想要衝出去。
“滾開,你們有什麼資格攔我!”
所有人的目光帶著憐惜,語氣卻異常堅定,“剛剛少爺走的時候交代了,你要留下來,所以我不能......放您離開。”
“謝小姐,您看燕楹小姐已經夠可憐了,有是軍烈之後,您就當可憐可憐她。”
在一起的第三年時,陳垏禮也是這樣和我說的,他說燕楹是軍烈之後,看她可憐接過來小住。
這一住就是一年之久,他又把我放在什麼位置?
心臟撕裂一般的疼痛,語氣中不由得帶著一些憤怒。
“我說我要離婚!哪怕是我去死,我也不要死在這裏。”
“噗嗤”一聲,鮮血忍不住又噴出來。
鮮血滴落在我白色的連衣裙上,嚇得身邊的人連退幾步。
我被困在家裏,所有人都在討論陳垏禮為燕楹精心策劃生日宴。
新款的跑車停在府外,垂在車窗上的手腕上帶著重金打造的手鏈。
隻一眼,我便認出那是陳垏禮回來了。
那手鏈上的每一刻寶石,都是我親自尋來,陳垏禮說要拿去打手鏈。
如今終於看到了成品,終究是帶到了別人手上,我們再也不是我們。
陳垏禮這兩年從不陪我過生辰,他總說自己很忙。
我秉持著我們謝家的教養,也從未強求過,如今他卻親自為燕楹置辦生日宴。
我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以前竟然從未發現他對自己是這樣的敷衍。
收回視線垂下眼,轉身離開不再回頭看。
我隻想離開,離這裏遠遠的,我不想再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