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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漫希想反駁，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蕭祈然終於回過神來，他一把奪過那張照片，緊緊地攥在手心，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看著我，嘴唇顫抖，眼裏充滿了悔恨和痛苦。

“綰綰，我......”

“夠了！”

虞漫希突然尖叫起來，她推開蕭祈然，衝到我麵前。

“夏綰！你這個賤人！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是不是覺得你很了不起？拿著一張破照片在這裏裝聖母？”

“你以為這樣祈然就會回到你身邊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她的聲音尖利刺耳，引得外麵路過的同事和家屬紛紛側目。

陳姐急忙上來拉她：“虞小姐，您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虞漫希甩開陳姐的手，指著我，臉上的妝容都花了，顯得有些猙獰。

“我跟她沒什麼好說的！”

“夏綰，你是不是覺得祈然他媽死了，你就又有機會了？”

“你故意出現在這裏，故意拿照片刺激他，不就是想讓他愧疚，想從他身上再撈一筆嗎？”

“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我冷冷地看著她：“虞小姐，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我隻是在履行我的工作職責，提醒家屬尊重逝者的遺願。”

“如果你覺得我礙眼，大可以讓你丈夫換一個工作人員。”

“你！”

虞漫希氣得渾身發抖，她目光一轉，忽然瞥見我絲巾沒能完全遮住的疤痕。

她的眼睛猛地亮了，像是抓住了我的什麼把柄。

她一把扯下我的絲巾，那道醜陋的疤痕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大家快來看啊！”她尖叫著，手指幾乎要戳到我的疤痕上，“這個女人，為了訛錢借高利貸，被人劃了脖子！現在又跑到殯儀館來演苦情戲！

“像你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活該一輩子爛在陰溝裏！”

周圍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蕭祈然的臉色慘白如紙，他衝過來，想把虞漫希拉開。

“漫希！你瘋了！快住口！”

“我沒瘋！”虞漫希死死地拽著我的衣領，目光怨毒地盯著我。

“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看她的真麵目！”

“祈然，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一個為了錢不擇手段的拜金女！”

“你還想為了她跟我離婚？你做夢！”

離婚？

我怔住了。

虞漫希像是說漏了嘴，但很快又變得理直氣壯。

“對！就是因為你這個陰魂不散的賤人，祈然才要跟我離婚！”

“他昨晚找遍了全城的藥店，就為了給你買一支祛疤膏！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陰魂不散，惦記別人的丈夫！”

她揚起手，一巴掌就要朝我臉上扇來。

蕭祈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而她剛才那句話，卻點燃了我壓抑十年的火藥桶。

我掙開她，揪住她的香奈兒衣領，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

整個接待室死一般寂靜，隻能聽見虞漫希耳環被打飛後落在地上的清脆響聲。

她捂著迅速紅腫起來的臉，滿眼不可置信。

我甩了甩發麻的手，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

“這一巴掌，是你替他還的。”

“如果早知道你們是這種貨色，十年前，我就該讓你婆婆爛死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