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青兮的態度拒人於千裏之外。
“其他男人?”蔣時序先是短促地笑了聲,緊接著心中升起一抹異樣,沒等他察覺清楚那是什麼,憤怒便湧上。
蔣時序紅了眼,林青兮新買的衣服被他“撕拉”一聲撕碎。
看到林青兮肩膀上、脖子上的吻痕時,蔣時序怒極反笑:
“好,林青兮,你好得很。”
“新角色你倒是適應得很快。”
“都是他弄的?”
林青兮皺眉:“他?蔣總說的是?”
蔣時序呼吸微窒,一口牙險些咬碎:“林青兮!你有幾個?”
他捉著她的手,直接將她推向浴室。
冰冷的水直接澆在林青兮的頭上。
喝醉酒的蔣時序失去理智,試圖用搓澡巾刷幹淨她身上的吻痕。
白皙嬌嫩的皮膚很快泛起微紅,林青兮疼得發出驚呼,卻仍未阻住蔣時序的行為。
蔣時序問林青兮數次:“除了這些地方,還碰了你哪裏?”
蔣時序用力到林青兮的皮膚滲出血絲。
她通紅著雙眼,終於在冰冷的水滴中一字一頓:
“蔣總,碰了哪裏不是該你最清楚?”
蔣時序倏地停住:“什麼?”
“這些是前幾日你留下的。”
浴室裏隻剩下水流砸下的聲音,壓抑,令人窒息。
蔣時序的理智終於回籠,他有些茫然地靠在冰冷的牆上,罕見地手足無措:“你們去幹什麼?”
“買衣服。”林青兮平靜地站起身,“蔣總,不是您把他介紹給我的麼。”
“我和我的相親對象約會逛街接觸,有什麼問題。”
像一個響亮的巴掌,火辣辣地扇在蔣時序臉上。
他不自然地轉移話題:
“今天在舒家門口,怎麼不找我幫忙?”
林青兮笑笑,一副坦然模樣:
“又不可能一輩子靠著蔣總,我總要自己習慣。”
“您現在有未婚妻,我不能給您添麻煩。”
她還是那樣乖,那樣聽話。
仿佛他要求什麼,她都能接受。
蔣時序不由想,林青兮就那麼愛他?愛到他讓她滾,她就滾。
他讓她相親,她就去。
蔣時序該為此鬆口氣的,可不知為何,他的心臟卻像是被人緊緊攥住,說不上來什麼滋味。
他甚至突然興起一股子衝動,脫口而出:
“林青兮,你可以要求做我女友,我會護著你。”
“有我在,雲染她欺不到你頭上。”
他的意思是讓她做他婚後真正籠養的金絲雀,做被世人詬病的“小三”“二奶”,林青兮眼底不由閃過一抹嘲諷。
蔣時序沒察覺到,上前一步,將林青兮打橫抱起,發現她渾身滾燙,被淋得發了燒。
“怎麼不說一聲?”蔣時序對林青兮關懷備至,嘴唇挨著她滾燙的額頭,眼底關懷傾瀉而出。
可浴室房門被推開,舒雲染卻站在門口。
她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林青兮身上,一字一頓:
“林小姐,看來我小瞧你了。”
舒雲染隻說了這一句,便轉身離開,走得瀟灑。
蔣時序肉眼可見地急了。
林青兮很久沒見他這樣急過,這兩年他的情緒愈發穩定,天大的事兒在他看來都不過如此。
可眼前,舒雲染隻說了這麼一句話,他便直接鬆了手,連林青兮無力地摔倒在地,也顧不上了。
他追出去時,膝蓋甚至不小心磕到桌角,發出一聲低呼。
很痛,可他絲毫沒停,繼續追出去。
“雲染,你聽我解釋。”
蔣時序從不喜歡解釋。
林青兮最初住進這座別墅時,連自己都覺得自己真的是正牌女友。
結果有一天突然在主臥裏,撞見蔣時序帶了個女人回家。
她慘白著臉問他“這是誰”。
蔣時序隻是笑笑:“我還需要向你解釋嗎?”
“林青兮,注意你的身份。”
那是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不該愛上蔣時序。
可惜已經太晚了。
林青兮躺在地上,身上沒一點兒力氣,眼睜睜看著蔣時序急匆匆追著舒雲染離開,沒有回頭。
林青兮就這樣自己一個人在浴室門口躺了一夜。
第二天她退了燒,有了點力氣,接到蔣時序的電話。
“下午去相親,秦家三少爺秦政明。”
林青兮疲憊得連抬起手指頭都需要力氣:“可以不去嗎?”
蔣時序嗤笑:“怎麼,找到合適的了?哪個?”
林青兮心生厭煩,如賭氣一般脫口而出:
“嗯,陳寄安挺好的。”
“和我出身差不多,還儒雅斯文,值得托付終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