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扶姿迎著眾人的目光站了起來,平靜地道。
“抱歉,沒有。”
眾人嘩然。
傅賀梟的眼底閃過一絲責備。
沈清清嬌嗔了一聲,捶了捶傅賀梟的肩膀。
“阿梟,你不是說了嗎?今天可是我回國的第一次正式宴會,要給我好好過的!”
傅賀梟看著她的媚態,心驟然一軟。
他撫著她的頭發,喉結上下一滾。
“今天你最大,你提什麼嫂子都會答應的。”
柳扶姿再也不想配合這場鬧劇,轉身就要離開。
她被保鏢摁住,沈清清如鬼索命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阿梟,你知道我最喜歡畫畫了。”
“今天,我就為你現場作畫。”
柳扶姿的衣服被撕毀,被強勢地擺成了大字型。
她驚恐地看著沈清清,拿著洗不掉的油漆筆逐漸逼近。
“傅賀梟!你說過不會再讓這些事出現的!”
傅賀梟手中煙灰抖落一地,剛想開口阻止。
沈清清撒嬌著搖著他的手臂。
傅賀梟鬼使神差地將一塊布蓋在柳扶姿的臉上。
“扶姿乖,看不見就沒事了。”
柳扶姿幾乎要嘔血。
沈清清滿意地下筆,在柳扶姿身上留下一隻母狗的圖案。
甚至在背上寫上了母狗的大字。
她拍手哈哈大笑。
眾人嬉笑的聲音如針如刺,柳扶姿恨不得當場撞死。
就在沈清清要拿出手機拍照時,傅賀梟摁住了她的手,話裏罕見的警告。
“夠了清清,今晚的事你開心就行,誰也不許外傳。”
沈清清撇了撇嘴,隻好收起手機。
傅賀梟脫了外套,披在渾身顫抖的柳扶姿身上,就想將她抱走。
沈清清叫住了兩人。
“阿梟今天可是我生日!她沒準備生日禮物,也不留下吃蛋糕,喝杯酒祝福我,總不過分吧!”
柳扶姿耳邊嗡鳴不斷,眼前忽然回憶了從前。
她酒精過敏,婚禮上的酒全被傅賀梟擋了。
有一次,她誤食了酒精巧克力,渾身起疹子呼吸困難,瀕臨死亡。
傅賀梟急的險些將醫院砸了。
而現在,傅賀梟隻是端著酒杯到她嘴邊。
“喝了我們就走。”
柳扶姿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不再掙紮,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將酒杯砸在了地上揚長而去!
沒走幾步路,柳扶姿的身上就冒出了數不盡的紅點點。
呼吸道也被皰疹沾滿,堵得她呼吸不上來,隻能發出嗬嗬聲。
隨後轟然倒地!
等她恢複意識,沈清清正哼著歌在病床邊,玩著泥塑。
沈清清捧著做好的小狗,端到柳扶姿眼前,露出甜甜的笑容。
“你看,我的骨灰泥塑小狗,好看麼?”
“是不是跟你,和你那低賤得隻會搖尾巴的媽很像?!”
柳扶姿滿腦都被骨灰二字占滿,她目眥欲裂地撲過去,死死掐著她的脖子。
“你用什麼東西做的泥塑!”
沈清清一點不怕,反而露出笑容。
“當然是你媽媽的骨灰啦!我說想玩,阿梟二話不說就給我了呢。”
“可憐蟲,還認不清你在他心裏,連我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嗎?!”
柳扶姿再也控製不了自己,拽著沈清清的長發,將她的頭往地上狠狠砸去!
一雙大手拽著她的長發,將她拖了起來。
飽含怒意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開來。
“你身為傅太太的儀態呢!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
“來人!把太太關到冰庫裏去!讓她好好清醒清醒!”
柳扶姿連半點反抗都沒有,一動不動地被丟進了冰庫。
冰庫的溫度不斷降低達到極致,柳扶姿蜷縮著身子,寧願死在這一刻。
說不定死了,傅賀梟就沒法再折磨她了。
柳扶姿的手腳一點點僵住,眼前不斷閃回從前。
捧著鑽戒為她補上求婚的傅賀梟。
為她種滿玫瑰的他。
為她煮安神湯的他。
全都化作虛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柳扶姿的衣服都化成了冰渣。
傅賀梟的聲音從監控傳來。
“柳扶姿,你知道錯了嗎?”
許久得不到回應,傅賀梟心底浮現異樣,慌亂地衝了進去,看見了一動不動的柳扶姿。
“醫生!!醫生呢!!”